;燕夫人缓了一口气,道:“太傅大人,今日我是来求亲的。”
话落,燕夫人起身将庚帖乃至聘礼名单等一应文书呈交到程太傅手中,低语道:“太傅大人,将军不在府中,下聘一事便由命妇来操办。”
说完,燕夫人有些无措,竟也不知该做些什么,站在厅中,不发一言。
白卿音知姑姑有些紧张,便起身道:“太傅大人还请细瞧,若有不妥之事,我与姑姑再去补上。”
程太傅看的非常认真,又命府中管家将程诗雨请来。
程太傅看着上面的字迹,轻声问道:“此番所有文书和礼单应当都是郡主手笔吧!”
“是。”白卿音回着,而后方才解释道:“程将军忙于公务,对府中事物不曾相熟,军中男儿多是不懂礼节,我怕他露却枝梢末节惹太傅生气便亲自操办核算。”
“太傅大人有任何要求尽管说来,我可替他们做主。”白卿音看着眼前人,恭敬有礼的回道。
程汝弼叹气:“郡主聪慧,礼仪乐术都是国子监士大夫所教,小小年纪便将王府打理的妥妥当当,老夫自是相信郡主准备的礼数是周全的。”
西梁郡主亲自出面保媒,他还能寻什么借口拒绝。
语落,程太傅看着白卿音身后的程凡,开口道:“程凡,我且有一句话问你?你要仔细答来。”
“请太傅发问。”程凡立刻请礼。
程汝弼看着手足无措的程凡,心底多上一丝喜悦,当是一个深情男儿才会让一个战场上历经杀伐毫无畏惧的将军这般害怕以至手足无措吧!
“哼!”程汝弼轻咳,敛去所有情绪,问道:“你是行军之人,如何保证能给幼女幸福?让她为你牵挂?不为你忧心?”
程凡立刻回道:“晚辈自认武功不错,虽无法与将军比肩,确是少有对手。”
“晚辈一定爱惜自己身子,不让令嫒牵挂。”
“晚辈已将全部家当悉数奉上,亦愿允诺一生只娶一妻,绝不纳妾,绝不拈花惹草。”
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将自己心中所想一一告知。
守在门外的程诗雨缓缓踏进房门,对着父亲和郡主行了一礼。而后来到程凡面前,率先出声:“我不是寻常女子,没有容忍的肚量,你是我瞧上的男子,我自容不得你纳妾。”
“我也不是与人争夺的女子,若你有二心,我自是会”
“胡说八道。”程凡立刻开口,立刻表定决心:“我程家男儿岂是背弃发妻之人。”
“我不与他人比较,只与将军和家父做比,一生挚爱你一人。”
程汝弼听着程凡的话,眸底浮上一丝惊骇:将军是何人?
莫不是盛京墨?
盛京墨那样的人能心悦何人?
哪家女子敢靠近他?
“碰!”程凡跪地,举手发誓:“程凡一生只愿娶程诗雨一人为妻,终此一生,唯爱一人,若违誓,任人处决。”
程汝弼懵在原地
夜晚
盛京墨拎着小食盒踏入千秋阁,刚放下手中食盒回身,便被一人困在方寸之间:“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