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贺知节嗤笑一声,“难道只有你能追求公爵大人?”
贺明风心头火起,“你要的都得到了,那个人的爵位和财产我都不会和你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要的都得到了,除了沈凉月。”
“凉月不喜欢你!”贺明风恨恨地说:“你抢不走他!”
“抢?大哥,你没有资格用这个字吧?他已经不是你的了!”
两股强势的信息素撞在一起,贺明风厌恶地闻见对方身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雨水味道,更是愤怒心烦,“你的腺体怎么还没有换掉!”
“唉,也许我真该考虑换掉它,”贺知节抱臂冷笑,“以前,这个味道是我的制胜法宝,现在嘛,我还真怕它拖我的后腿!”
“你!”
“无论怎么说,我都觉得我是最适合沈凉月的人。如果还对你有点意思,我是与你最像的人;如果他因为当年的事恨你,我又是最能报复你的人。经历过那样的事,对Omega来说是个重创,你还在妄想他会原谅你、再一次接受你?”
“。。。你什么意思?你指的是什么事?”贺明风脸色骤变,“感情上的误会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从来都只爱他一个人!”
贺知节倏然住口,他上下看了贺明风几眼,突然拍手大笑起来:“你可真是个糊涂蛋,到现在都没搞明白状况!”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不会告诉你的,看你像个蠢货似的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多好玩啊!”
贺明风握紧双拳,沉着脸威胁道:“如果我现在一枪打死你,你说议会敢不敢动我?”
“诶呀呀,元帅好威风啊!”贺知节拍了几下手,“我信你敢打死我,也信议会不敢追究,但你绝对不敢在这儿闹事,公爵大人就是我的护身符。”
贺知节向府邸内飞了个吻,转身扬长而去,贺明风盯着他的背影几乎把牙齿咬碎。贺知节就像一条毒蛇,在出击前能够蛰伏隐忍许多年,被他盯上实在太过危险,很可能一不留神就被咬上一口,他竟然还没放弃追求沈凉月,以贺知节的疯魔不知道又会干出什么事来。
所谓“对Omega来说是个重创”的事
到底又是什么?是真有其事,还是贺知节在信口雌黄?
贺明风忧心忡忡地登上飞船,他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帝星,极力地回想当年可能被忽略的细节。他隐隐有种预感,如果这件事真的存在,那也许才是他们无法复合的症结所在、是瓷杯上最深刻隐匿的伤,但贺明风绞尽脑汁,依然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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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新皇登基后,按照传统会派出四名使者往四方边境巡游,不知您是否已有人选?”
书房里站满了人,有贵族、有议员、有军部的人,顾云深摩挲着手里的十字架,这早就不是皇权说一不二的时代,他必须在多方势力中保持制衡,“我打算派出两名侯爵、两名伯爵,西部边境是前线,去那里的人要代表我慰劳军队,这个人选最重要,需要好好斟酌。。。。。。不知军部有什么意见?”
由上层空降一人,搞不清状况地到前线指手画脚从来是用兵大忌,顾云深主动递了橄榄枝给军部,让他们自己去挑适合的人,意在表明自己没有干涉军队的野心,军部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心领神会。
三方会谈中,有两方明显穿一条裤子,议会的人哪儿还坐得住,马上有人道:“据我所知,派出的使者应该是帝国爵位最高的四个人,这样才能代表皇权。我们的公爵大人呢?难道他只享受阶级特权和福利,在为国家做出贡献的时候,就往后退?”
“这可不行!”贵族立刻出言反驳:“公爵大人是omega!”
“omega又怎么样?omega就不能承担社会责任?”议员咬住这点不放,“贵族的omega就该养尊处优?现在已经不是旧时代了!三性平权、劳动分配,人民的血汗钱可不是用来养蛀虫的!”
“你说谁是蛀虫?!你当我们真把那点补贴放在眼里吗?我家积累的财富,你这种人一百辈子也挣不来!”
谈话一旦涉及利益分配,永远矛盾尖锐,贵族代表和议员唇枪舌剑地吵了起来,军部的人脸上带着戏谑地笑站在一边,顾云深揉着眉心刚要说话,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沈凉月推开门,瞧见众人都向他望过来,不由一愣,“。。。抱歉打扰,我不知道你们正在议事。”
“凉月,你来得正好,”顾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