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禾!是叶清禾。”沈楒澜看着周策宸道。
周策宸当即反应过来“叶清禾骗了我们?”
“是,就是她。”
“江蔹是棋子,一颗被蒙在鼓里自以为操控了一切的棋子,叶清禾假意被江蔹拖延去偏殿的时间,她看似如同受害者被牵连入诏狱,却在无形中被护住了性命。”
“那侍女告发江蔹以银钱收买她下药,一切看似毫无破绽,坐实了江蔹让人下欲魂散设计我入局的事,却忽略了一件事。”
“她手上戴的镯子和头上簪的发簪都不是普通侍女的月例可以买得起的,而那些银票她随意地放在自己的衣袖里,没有半分动过的痕迹便可看出,她不缺银钱。”
“一个普通侍女怎会如此,要么是本就有家底,或是早已被人收买,根本不在乎江蔹给的那些银票。”
周策宸眸中带着笑意“王妃的意思是,叶清禾以身入局。”
“是。”
“若非那日去诏狱,我路过叶清禾的那间牢狱,看见她头上簪的紫玛瑙珠簪同那日侍女头上的紫色翠珠成色相当,我亦不会有这般猜测。”
“玛瑙不常有,紫玛瑙更是少之又少,非权贵所赐,普通侍女又怎会佩戴。”
“所以,那侍女一定是叶清禾的人,她表面被江蔹收买,实则听命于叶清禾。”
“若说江蔹是矛,那叶清禾便是盾。”
周策宸听了沈楒澜的分析,目光幽深,他从未见过沈楒澜这般生动的站在自己面前谈论这些。
“江蔹受盛汝嫣威胁在我酒中下药设计我去偏殿更衣,那叶清禾则是香炉之中毒药的始作俑者。”
“若我猜测正确,那她为何要如此?又是如何办到的呢?”
沈楒澜百思不得其解。
周策宸道:“明日本王去勇毅侯府拜见叶侯,届时我带上唐翊一同前去探探究竟。”
唐翊是周策宸府中的女医师,上次他中药,唐宋去请的医师就是她,可惜没用上……
只是……沈楒澜想到上次在官道上被叶疾安拦住的情景,她心中有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猜测要亲自去印证。
“王爷,妾身可否一同前去?”沈楒澜由坐着改成跪着,她往床榻边缘,周策宸的身边挪了几步。
周策宸眼神暗了暗“你手还未好全,且如今勇毅侯未将叶清禾自杀一事透露分毫,勇毅侯府如今将消息封得紧,必定不会让叶清禾同我等见面。”
沈楒澜眉头轻蹙,她得想个办法,不能光明正大见,那便另辟蹊径。
沈楒澜抬头盯着周策宸许久,周策宸眉梢轻挑。
“我扮作你的侍女同你一同前去,如何?”
周策宸被沈楒澜这句话问的怔了一瞬后弯起食指轻敲沈楒澜的脑袋。
沈楒澜一脸无辜地望着周策宸。
“我怎可让你冒险前去。”周策宸声音温润。
她是王府的王妃,周策宸怎么忍心让她去办此等凶险之事。
“你听话,好好养伤。”
沈楒澜垂眸未语。
周策宸将外衫脱去后搂住沈楒澜躺下,这一系列动作不再生涩。
沈楒澜见周策宸态度决绝,便不再说什么。
“那王爷明日去侯府定要平安归来。”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