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液振奋了起来,好奇得半死。“雷煌一点酒量也没有,为什么?”
“再四个月他就三十岁了。至于他不沾酒,这回事只听他提过一次——被一个家伙整过之后,他就从此不再沾酒;不过他也把那人最关心的一个案子弄砸了,至于详细情形,他只是笑了笑就带过了,不多说。”雷拓摊了摊手。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满意了吗?”
“你想,他那十年是不是去混黑道?”
“不可能,雷煌是非分明,嫉恶如仇,否则他不会当律师。你非要这么关心他吗?我会生气哦!”
“他那人太阴沉,我死也不可能喜欢上他,我比较喜欢我的情人单纯些,又可亲些,那样坦坦然然的不必耍心机,你比较合我的胃口啦!”她安抚的亲了他一下。
“那……该谈谈念恩的生父了吧?你刚提到的五年前,正好是君华怀念恩的时候吧?”雷拓锐利的指出。
“是呀!”青云苦恼的低语:“天知道是好是坏!就在你堂哥失踪那一段时间,被君华碰上了,二人并且有了一段露水姻缘……小念恩就出生了,雷煌有可能早忘了君华,可是君华死死认定从一而终的信念。你不是一直怀疑念恩有雷家的血统?你猜对了。”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反正雷拓总会知道的,只要他不对雷煌提起就行了。
“雷煌知道了一定会很震惊……”
“你不可以说!”青云叫了出来。
“这事轮不到我来说。我那有这么多嘴!”
“是呀,我们只能乾着急而已。雷拓,我们不要结婚好不好?不结婚,同居就行了。我承担不起雷家少奶奶的地位。”青云依着他的肩,有些不安的低语。她不想高攀,不想听到人家说些飞上技头的讽刺言语。雷拓是她生命中唯一能接受的男人,她又不愿嫁他,只好同居了。
“行不通的!如果有孩子了呢?当私生子养吗?这对孩子太不公平了!”
雷拓头疼的看着她。早知道这是她最大的心结。
“如果有孩子……我找个男人嫁了,再与他离婚不就成了!”青云异想天开的说着。
“青云!我不许你有这个念头!你是我的!”雷拓气愤又心急的吻她,吻到她意乱情迷,很乘人之危的引诱她开口——“说爱我。”
“不……”
“不说吗?不说吗?那今晚我要留下来喽,以行动来证明……”他开始解她钮扣。
“我爱你!”青云吓得半死,立即叫了出来。
雷拓放开她,走到门口“我得走了,否则我无法控制自己接下来会有的行为。我爱死你开口的神情。我爱你,晚安!”
青云走在他身后,停在门口,又气又羞的瞪他,却又有着更多的不舍。
他低头亲了她一记。“早点睡,晚安。”
她关上门,反身背抵着,捂住双唇,满脸的百味杂陈却掩不住唇角暗藏的笑意……她说了……
与雷煌才由超市采购完,坐电梯上了他住的十二楼,却看到雷煌突然眉头皱了起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并且拉到身后。她还来不及发问,电梯门已开了,门外,正站着一个黑衣男子,一双深黑的眼含着讥诮;这男人全身上下一股黑社会人物的味道,尤其他衬衫襟口延伸出的碧绿与火红的火焰刺青极其吓人。
“我师父说你一定感觉得到,果不其然。”男子笑了。
“那老家伙来了?”
“他去日本。我来台湾办一点事,明天下午转往香港与师父会合。”
“找我有事?我好久没与他抢案子了。”雷煌打开门跟男子进去,才看到屋内另有个男子正笑嘻嘻的看着他。这回,雷煌的眼神是懊恼的,而沙发上那个俊美又安适的男子笑得更得意了。“防得了石强,可防不了我!雷,你躲得够久了吧?!”
“孟冠人,你来台中做什么?现在全台湾都有孟家的特务在找你,你来自投罗网吗?”
“找得到我算他们本事。女朋友吗?好标致的小姐,介绍我们认识如何?”
“不必了。”他转身看向君华:“你去做菜,预备五人份——”他问石强:“待会有客人来吗?丁皓?沈拓宇?”
“我等会得走了。”石强摇头,眼中闪着深沉的眷恋,再也不语。
孟冠人搭住雷煌的肩“丁皓结婚二年来成了住家型的男人了,而且他那儿子正满一岁,很难搞定,那有空来?浣浣现在又大腹便便,他得一次照顾两个。沈拓宇也去日本了。主要的,我想向你们律师楼借几份机密档案来看看,可是夏约克那家伙死也不肯借,怕东方磊抢走你们的生意,你是老板之一,只好找你了。”
“你倒是很清闲。”看来看去,孟冠人似乎永远是闲人一个。
“我那有!我这回来台中是给石强引路,会会他那律师情人;我可也是忙得很,耿老大想退休,我正在替他物色人选。”
“他不就是相中你了吗?你还是他的准女婿!”一年半前孟大帅哥已成为耿雄天独生女耿静柔的未婚夫,二人差的只是进礼堂这道“手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