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可以出门了。”
“那走吧。”
石矶随意应付着,此时的她脑袋里面有着大大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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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来的衣服???
我记得她身上明明一丝不挂,这衣服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带着疑惑,石矶跟着杨婵走出了房门。
房门外,
随着大门打开,水汽溢出,烟雾缭绕。
杨婵站在门旁,伸手将门上竹帘卷起,却并未走出,只是侍立一旁,微微颔首,没过一会,一袭大红八卦深衣便映入门帘。
石矶挂着淡淡的笑容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会,转头看了杨婵一眼,便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去哪里都喜欢端着样子?你这样子有一说一,也确实符合玉虚宫那班人,守规矩,也刻板,我很不喜欢。”
话语从身前传来,不知为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杨婵感觉到了一股冷淡。
杨婵低着眉,心思转了一转,语气略带平静的说道。
“杨婵是天庭要犯,好不容易有了安身之所,不敢逾矩,怕惹风波,连累他人。”
“可你这身份,不管去了哪里,都会连累到别人,毕竟……你确实不算太乙真人的门徒。”
石矶停了下来,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婵,眉眼流转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原本颔首的杨婵闻言,脚步一停,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缓缓抬起了头,与石矶四目对视,不再退让半分。
“圣人门徒的身份也只是拖延之举,只有自身实力才是改变困境的基石。”
杨婵顿了顿后又说道。
“且杨婵一家之过,皆因天庭冰冷,不容人情,可人伦繁衍本就是天经地义,我会证明给他们看的。”
杨婵说完,目光朝着天空看去,天上烈日灼灼,亦不能将眼底的那一抹冷意消融。
石矶望着眼前可人儿,眼畔欣赏之色愈浓,之前替杨婵舒筋理气之时,便发觉其骨龄不过十之五六,如今这副双十年华,是被人用催龄掌活生生揠苗助长而成。
隐忍,心机,武艺,根骨,再加上这般姿色,对于这实际上仅仅十来岁的杨婵来说,确实鲜有人及。
石矶心里起了些许心思,正当打算开口之时,眼看杨婵又恢复了之前模样,不由得抿了抿嘴,将心思压在心头。
随后一手贴在腹前,一手负在身后,朝着前方走去。
午后的风将杨婵的发尾吹干,更是吹得身后的竹叶飘落,嘶嘶作响。
一道阳光透过竹林间隙,散落在地,阳光照射之处,一棵桑树苗夹杂在竹丛之间,任风吹雨落,扎根不停。
芳华待灼,砥砺深耕。
桑榆非晚,柠月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