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这个词不好听,却属实不是所有人都能用的,至少和刘鼎一点也不沾边。abcwxw
容虞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然后道:“顾大人没走?”
顾岑摸了摸下巴,道:“我若是走了,九姑娘当如何一个人应对这种局面?”
容虞没回答,只扫过那人的尸体,道:“多谢大人,不知能否请大人顺道处理下尸体?”
顾岑愣了一下,不知这个女人是怎么有勇气要求他帮她处理尸体的,难道还真以为自己凭借一张脸,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让所有人都为她倾倒吗?
“我帮你处理掉他,你就已经欠我一个人情了,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再帮你?”
容虞道:“那我就报官吧,大人,人是你杀的。”
顾岑:“……”
顾岑过来这一趟好像什么也没问出来,不管他说什么总是能被容虞轻飘飘的拨回来,她的回答总是挑不出什么过错来。
但有时候,回答的太过完美,本身就是一种过错。
容虞这个女人,她身上分明有杀戮的气息,看见死人时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甚至连掩饰都懒得掩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郡王府小姐能做出的事来。
可顾岑明知道她不对劲,却又用找不到证据,这次刘鼎的事他直觉势必和她有关,但总不能这个这个去抓她。
没过多久,顾岑从小巷子离开。
面容清俊的男人身上扛了个麻袋,腰被挺直,难以想象里面放着具瘫软的尸体。
处理尸体这种事,顾岑说起来好多年没干过了,那个女人说胆大还真是胆大。
顾岑身高腿长,也不是沈映那种明明如月的世家公子,肩上扛了个麻袋丝毫不显得吃力,配上他那幅透着野痞的脸庞,竟然也不违和。
小巷子旁边有个手里拿着苹果小男孩一直看着顾岑,还有他身上那个奇怪的麻袋。
顾岑迈着长腿走过去,黑色的长靴踩在地上,他垂下眼眸看着这小男孩:“小孩,看什么看,没见过被家里媳妇支使着干活的男人吗?”
顾岑说完回头看了看,他挑着唇笑着,眼里带了戏谑。
容虞脸上没什么表情,并不受顾岑影响。
小孩攥紧了手里的苹果,仰头说:“她不是你媳妇,她是上次那个哥哥的媳妇。”
顾岑:“……”到底是有多少男的来过这里?
第二十六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来……
到底有多少个男人来过这里并不属于顾岑的调查范围,也没什么重要的。
容虞关上门,转身又去关上了那扇被顾岑打开的木窗。
顾岑的到来并不是什么好预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过来,都证明容虞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而获得一个锦衣卫统领的注意,实在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夜深,烛光摇曳,容虞坐在桌边,面前是几张有些破旧的纸张。
是她从容围那里偷出来的,几张房契还有一些来往的书信,房契是五六年前的东西了,放在书房里那个被锁了两重的箱子里,不说特别贵重,但也不是随便可以给别人看的。
这几处地方加起来也有几千两银子了,被存放在那个书房好多年,容虞现在把这些偷出来,一时半会还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书信是容长兼和前盐运使的,本来是该销毁的东西,但是很久以前就被她偷过来了。
上面并没有很直接的涉及到一些不可见人的金钱买卖,但字里行间却透露着几分那种意味,若是结合时间查一查,恐怕会有不少收获。
当然,最致命的,并不是书信的内容,而是同容长兼通信的这个对象。
前盐运使,去年冬天的时候,在长秀街街头被斩首示众,他在职时泌州一代的盐价比之其他地方要高出四倍有余,但上交国库的,仅有总收入的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去哪了简直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