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她不守妇德。”
“那么,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陆靖又转向,直逼问另一个站在角落的男子。“你是苏府请来的教席,学问应该不错,那么在你认为,奴儿错了吗?”
“奴儿当然有错。她错在—个黄花大闺女与—个猛浪登徒子勾搭在—块。”苏家的教席杨平城论起奴儿的罪名倒是长长一大落。
他原本以为奴儿是个好姑娘,有上进心,懂礼数,所以,他才会拨空教导她读书识字;没想到他杨平城竟也有看错人的一天,奴儿今天的表现实在太令他失望了。
杨平城的目光带着苛责。
奴儿心虚的垂下头,不敢看杨大哥的脸。虽说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但杨大哥那么生气,一定有他的理由在。
陆靖看到他们两人的表情,心里的那股气便烧得更旺,这男人凭什么指责奴儿?他当他是奴儿的谁啊?
陆靖冷笑着,他笑得极为突兀,让人觉得心里不大舒坦。
杨平城回神,瞪陆靖一眼。“你笑什么?”
“笑说奴儿也只不过是跟我上个街,便落得这么大的罪名,那么昨儿个夜里,这位姑娘……”他拉着稍早那位问话的姑娘过来,她叫云英,是奴儿的妹妹,他见过她一面,便将她的容貌印在脑子里,原因不是因为她长得美,而是他还从没见过像她这么浪的姑娘家。
陆靖拉着云英问杨平城,“那么当这位姑娘光着身子躺在你身下娇喘的时候,那算什么罪名?”
杨平城听了脸色丕变,怒斥陆靖。“你!你胡说什么?”
陆靖冷静得犹如不动泰山。“我有没有胡说,让人请产婆来,看看这位姑娘还是不是处子之身,答案不就昭然若揭了吗?”
陆靖也不与人争辩,迳自要苏家老爷派人去请产婆来论个是非黑白。
苏老爷觉得陆靖虽然长得人五人六,也觉得从他的气势看来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不像是他们苏家能惹得起的人,但他自家的闺女岂能让人这么污辱着玩的?
他当然要去请产婆来验明正身。
“如果云英不是你所讲的那样,那么,我会请官府的人为我们苏家讨回一个公道。”苏老爷语出威胁。
陆靖也不怕他,他气定神闲地跷着二郎腿,大刺刺的坐在大厅中说:“我等着。”
苏老爷实在是气不过,叫了句,“来人啊!去请产婆。”
什么?请产婆!
不不不——不行的!云英抖着身子连忙跪了下去。“别派人去呀!爹,女儿不让产婆碰;您验明正身的事要是让人传了出去,那女儿明儿个还有脸见人吗?”
“云儿,你在做什么?这人信口雌黄,这么诬蔑你,爹当然得让人去请产婆来,才能还你一个公道,我的女儿呀!你怎么这么傻?”
三姨奶奶此时跑过来拉着女儿,两个人哭成一团,像是母女俩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似的。
奴儿的娘更觉得丢脸,跑过去本来是要打奴儿两巴掌的,但看到那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虽然坐在远处,可那双眼睛可凶得很,她虽没往后看,可也知道那男人不时地盯着她,看她有没有动手打奴儿?
奴儿的娘不得已只好收手,不打改骂,“你这不要脸的骚蹄子,在外头闯了祸不打紧,今儿个还把这野男人给带回家里,在咱们家里兴风作浪,你是存心想气死你爹是不是?”
“你还不赶快把这野男人给赶出咱们家。”奴儿的娘把烫手山芋丢给女儿,谁让她把这灾星给带回他们家的。
奴儿为难地看着陆靖。
她要他走,要他别在她家兴风作浪,把她的立场搞得更为难了,但陆靖的脸色差得让人心惊,以致她不敢赶他走。
“奴儿,你不听娘的话了吗?”奴儿的娘见奴儿不听话,气得直跳脚。
陆靖冷哼。“也不见你的行为表现得像她的娘,她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你一个外人,有什么立场来干涉我管教我女儿。”
“我是奴儿的男人。”他们大伙不是口口声声说他跟奴儿不三不四,有着下流的勾当吗?那他就大方点,成全他们的想像。
“什么?”
大伙一听全傻了,就连奴儿也在状况外,他他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男人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是奴儿的娘先从震惊中清楚。
她一回神,便给奴儿一个巴掌。“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与人私相授受,你心里还有没有爹娘啊?”
“你敢再打她一巴掌就试试看。”陆靖一把攫住奴儿她娘的手。
“女儿是我生的、我养的,我想打她便打她。”奴儿的娘是真气了,右手被抓着,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