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讨好的并非是颜珞,而是阿嫂。
概念不同。
顾阙眨眨眼,问她:“你是谁?”
“颜珞。”颜珞道。
顾阙点头:“阿嫂是颜珞,颜珞是阿嫂,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倘若你的阿嫂不是我,是旁人,那么,你也会认真去讨好这个人。”颜珞啧了一声,认真地与她掰扯,拿起一块年糕,“这块是年糕,对吗?”
顾阙点头,“那又如何?”
“你给它取名年糕,我觉得不好听,我想给它取名张三,那么,它也是张三,你可明白。你喜欢吃的是这个物体,而不是张三年糕,同样,你讨好的是阿嫂这个称呼下的人,不单单是颜珞。”颜珞慢悠悠地打比方。
“你别说了,我脑壳子疼,你赢了。”顾阙不说了,“你是丞相,你有理,但以后,我讨好的是你了。”
颜珞继续与她掰扯:“倘若我们和离……”
“打住,我错了,小祖宗。”顾阙长叹一口气,剥虾都比说道理都轻松。
颜珞戳了戳她的眉眼,“你不占理。”
“我占了理,最后,也有可能没有理。”顾阙投降,将剥好的虾塞到她的嘴里,“你赢了,你有道理,我输了。”
颜珞这才罢休。
最后,虾肉都被颜珞吃了,顾阙抱着一盆汤下面条吃,颜珞美滋滋地去书房处理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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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取消今年的上元节灯会,上元这夜,各家各户紧闭大门。
过了十五后,京城禁严,正月下旬,各处进出不易,许多人被拦在城外,进不得城。
颜珞忙着修理刑部大牢,一面让人去处置赵诠的干儿子,到了月底,下属回来复命,人都跑了。
颜珞上禀女帝,女帝不可置信:“怎么就跑了。”
“或许是有人走露风声,也有可能是赵诠入狱后,他们就分了家财散了,免得赵诠回来他们一分银子都分不到。”颜珞解释。
女帝信了,但并未罢休,吩咐颜珞:“继续去找,务必将人都处置了。”
颜珞领旨,女帝询问刑部大牢修得如何,颜珞回答尚可。
二人有说了些事,颜珞退出殿。
各处不宁,女帝无心沉迷女色。
二月初一铺子陆陆续续开门了,生意不景气,上街的人更少,不敢聚集,生怕炸了跑都来不及。
顾阙也开了铺子,然而生意也不如去年,整条街上都看不见人,巡视的人都比百姓多。
渐渐地,京城各地安静下来,顾阙就以为要过去的时候,京城外调来许多兵马,是南平的兵马。
颜珞算差了,这回太后与女帝竟是一心!
回到侯府的时候,顾阙问侯爷调兵一事。
侯爷恰好坐在舆图前,看着通州与南平二地的地形,“从地形上看,都是一样的,但这回,陛下与太后齐心。可见对方,必然是两人共同的敌人。我思索至今,想不出两人的共同敌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