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了虞荷选择的机会,原本虞荷只要任意选择一个人,就能度过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夜晚。
可他胃口太大,太贪心,居然要在今晚轮流解决他们所有人。
太贪心。
而此刻,顺序先后成了问题,奇怪的是,先前箭弩拔张的他们,对该“第一个”并没有强烈的诉求,而是表情淡淡,甚至刻意谦让。
虞荷的第一个雇主,是爱尔兰。
他们四人相互戒备,另外三人却有一个共识,比起其他人,爱尔兰算是最安全的那个。
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此刻眉梢飞扬,嘴角克制不住上挑弧度,肌肉因极度亢奋而用力隆起,深棕色的肌肤像极了某种大型犬。
在爱尔兰离开前,路特地嘱咐:“我们约定好的,谁都不能占他便宜。必须凶他,只有让他吃够苦头,他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不准哄他,更不准碰他。”他强调。
这些话爱尔兰听了无数遍,几乎倒背如流,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有长远眼光。他不耐皱眉:“知道了,我自控能力很好。”
爱尔兰的自控能力的确很好,在M国组乐队时,队伍内许多人靠吸食大麻等纵欲方式来汲取音乐灵感。
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稀奇的是,他竟一直没有沾染上不良嗜好,反而一心醉心摇滚,关系干净得很。
爱尔兰推开房门,室内暖黄徐徐倾泻出来,柔和灯光照亮坐在床角的漂亮男孩。
他正盯着窗外走神发呆,精致眉眼又忧又怯,染着一股无法消散的愁色。
双膝规矩地并在那里,小手也乖乖地搁在上头,见爱尔兰进来,肩膀被吓得微微一抖。
等到平复下心情,小脸蛋弥漫的委屈之意更浓,好像随时要哭出来。
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尤其惹人怜爱,爱尔兰进门前刚警告过自己,要以大局为重,可一看到虞荷这委屈巴巴的样子,魂儿都要被勾走,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大步流星朝床边走,关门声急且响亮,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意味。
床上的小可怜被吓得将双手撑在身后,身躯随着爱尔兰的逼近一点点后仰,可爱尔兰实在太过高大,很快,他的小身板就被爱尔兰的身影一点点吞噬。
这几个人之中,虞荷最怕的人就是爱尔兰,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先是骗钱,后是当众让爱尔兰出糗……
小脑袋充斥着自己做过的坏事,自食恶果的他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着急,饱满唇肉跟着颤动,如同弹性极佳的果冻,引人品尝。
这时候若是还能忍耐,那爱尔兰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爱尔兰直接伸手将虞荷轻松提起,又缓缓放下,搂过腰,亲亲脸蛋,神情言语沉迷得不像话:“老婆,你好漂亮。”
“亲亲老婆,老婆的脸蛋好软,嘴巴怎么这么红?”爱尔兰说着就要去亲虞荷的嘴巴,吓得虞荷小手顿时捂来。
绵软香甜的味道让爱尔兰几乎失智,方才还信誓旦旦强调自己自控力极强的年轻人,现在不知满足地,一下下用舌头勾着虞荷的掌心,还含糊不清地说老婆好甜。
漂亮的眼睛微微放大,眼睫因为受惊高高抬起,随着惊愕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生气。
爱尔兰是狗吗!
还有,爱尔兰怎么乱喊?什么老婆,他才不是爱尔兰的老婆!
虞荷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怒气冲冲地要收回手,刚要摆出一张凶巴巴的脸蛋,眼睫颤颤,身躯朝后仰靠,若不是爱尔兰伸手接住他的后脑,他一定已经仰倒在床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