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眠在楼下等了好一阵子,才被通知可以上去。
喻眠提着西装,看着缓缓上升的电梯,心想:鲍哥要是知道她在程司越那住过四年,临走还给他做了个芥末蛋糕,应该会气得把她送回大海吧。。。。。。
电梯到了顶层,程司越的助理已经在电梯门口等她,领着她到了总裁办公室。
喻眠的短高跟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落落大方地敲了门,然后走到程司越的桌子前,把西装袋子递过去,“程总,您的衣服洗好了,谢谢您那天出手相救。”
她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悦耳,伸手过来的动作间,带来一种明亮甜美的热带海洋香。
程司越顿了一下,淡淡地把袋子接过来,“举手之劳,也不必特意跑一趟。”
小助理非常合时宜地把门关上了,忍不住在心里替老板着急。
这啥反应啊?
您捯饬那么久,就这?这是想让人“不必跑一趟”的人该有的反应吗?
这样下去,哪辈子才能追到妻啊!
他想完这些,又替自己叹了口气。
他一个小助理,跟着操的哪门子心呢?
屋里的喻眠看到门被关上了,奇怪地歪了下脑袋。
她总觉得眼前的场景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算了。
喻眠看了一眼手掌上记的提示,瞬间福至心灵,敬业地关切道,“程总,那晚您替我挡了倒塌的香槟塔,没受伤吧?”
鲍哥交待的第一条,关心程总身体。
程司越顿了顿,修长手指合上了手中的钢笔,“受伤了。”
“。。。。。。??”
喻眠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啊这,鲍哥只教她关于“不要紧”的回复,可没教她“受伤了”应该怎么回复啊。
而且照片里也没看出来他伤了啊?
喻眠的神色凝重了起来,“那,那您伤得严重吗?”
程司越抬起头,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挺严重的。”
他指着后背的几个地方,一本正经,“软组织伤、皮下毛细血管破裂、划伤,之类的。”
“。。。。。。”
她本来还有点不信,听到程司越说了一堆专业术语,瞬间觉得事态好像严重了起来。
喻眠:“那怎么办呢?”
程司越站了起来,垂眸思索了一下,伸出手,“手机,方便吗?”
喻眠将信将疑地拿出手机,交给了程司越。
要她手机做什么?不会要直接给自己转账吧。。。。。。
都是总裁了,居然这么小气的吗?
程司越温润修长的手拿着手机,在喻眠脸前晃了一下,解了锁。
喻眠看到了他的手,指甲修剪得非常干净,指腹透着微微的粉,指节白皙修长,倒是很像钢琴家的手。
程司越在喻眠的通讯录输入了一串号码,然后给自己拨通了电话。
喻眠通讯录里面的电话不多,鲍聪、夏意、宋声燃、周时渡、沈佳旎,一共就五个。
然而,宋声燃和周时渡的名字在里面显得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