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妓女,不是你挥之即来,唤之即去的妓女,也不是你包养的情妇。我有我的自尊,你就让我保有这最后一点点女人的自尊吧。”她痛哭着,莫名的烦躁一直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她不知道将来要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孩子,如何去告诉他,关于她和他父亲的故事。
她的话彻底的摧毁了他的自信,她从没有走出一纸契约的阴影,这让他的努力变得更加的艰难。也许真得是报应,当初他对她的凌虐和侮辱,狠狠地伤了她的自尊心,才让她如此地排斥着自己。他不知道要什么做才能驱走她内心的阴霾和恐惧,才能让她对他有所改观。一直以来,他自以为,在夏薇的心中,依然是爱着他的,他依然有机会走进她,可让头来,却发觉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也许她对他,只有刹那间的心动,转瞬即逝的心动,远远不及她对季风澈的感情,她在季风澈前面的笑靥,是那样的甜美,甜美的让他心酸,让他醋意横生。
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捧开手,拾落她的一滴泪,轻盈的一滴,落下的瞬间很短暂,却仿佛滴落他的心里,在他心中沉淀着,心中涨得满满地都是苦涩。
看着她从自己的眼前离去,那一刹那,仿佛天旋地转般地难受着。
这一刻,他才真正发觉仇恨在他的眼里,竟是如此的飘渺无依,竟抵不过对她的思念和爱意。他应该自私地忠于自己的内心吗?这个问题纠结着,让他快要精神奔溃了。
无法阻止夏薇在自己面前离去。
清澈透明的高脚杯中微微荡漾的烈酒,正在招唤着他,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浓烈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滴在心中,浓浓地苦涩也随之慢慢地沉浸在心里。
醒了再喝,喝了再醉,反反复复,直到瓶中酒已悉数饮尽,才猛地拖着沉重摇晃的脚步,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可以洗尽残留的酒精,却无法冲洗他心中的狼藉,他心中的尘埃。
他轻裹着一条浴巾,赤身走了出来,擦洗着头上的未干的水迹,眼睛四处乱瞟,突然床头的一瓶药丸映入他的眼中,他随手抓了过来,细细地端详着这个药丸,脑中浮现着那天**过后的一幕。她的手在床上四处摸索着,紧张地翻腾着。
“你在找什么东西?”他发现了一早起来就神情紧张的沈夏薇。
她头也不抬地回答着,“药,床上的药丸呢?”继续埋头找了起来。
“我扔了。”他漫不经心地道着。
“扔了?你为什么要扔?你开什么玩笑?”她不相信地吼了起来。
“不要再吃了,对身体不好。”
“不是你给的吗?”
“那现在不要再吃了,我收回去了。”
她淡淡道着:“你快把它给我吧,我不想自己去买,我丢不起这个人。”
“一定要吃吗?如果……”
“不能有如果,不可以有如果,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意外。”她坚定地道着,她不能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如果万一怀上小孩,那后悔不能想象,她不敢往下想。
他把药瓶递给了她,看着她在眼前吞下那粒药丸,他的心开始发痛,原来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可恶,多么地冷血。自己真得把她当成了情妇吗?不会了,不会再有这样的状况,他要向她求婚,他要在名流绅士的见证下,向她求婚,他要将她套牢,他要守护着她。他没有告诉她,其实那个药瓶里装的已经不是24小时事后避孕药。任何可能伤害她的东西,他都不会让它存在,这里面装得仅仅只是同色系的进口维生素片。
她怀孕了,他在暗忖着: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会是他的吗?会是当晚欢爱留下的痕迹吗?会是她和他爱的结晶吗?
那天宴会上,她渴求自己放手的眼神,深深地刺痛着他。她急切地奔至季风澈跟前,她不知道,她每奔跑一步,他的心就好似被针刺了一次,他生怕今后再无可能握着她的手,他生怕她远离自己。
如果没有她和季风澈在季丁氏别墅门口的拥吻,也许,他会坚信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可是她主动地拥抱季风澈,甚至笑着主动地吻着季风澈,那是在他这里从未有过的事,接下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否认,季风澈很优秀,他有着无与伦比的俊美外貌,举手投足间隐而不发的气势,柔情似水,温柔体贴,年轻,活力四射。一个事业成功的男士,却从不缺好男人的品质,可以成功俘获每一个女性。
沈夏薇也不例外吧,更何况她们是夫妻关系,一年多的感情,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深情,是他所无法取代的。他不知道当初季风澈和她之间,为何可以保持着相敬如宾的关系,不知道为何季风澈可以克制住一个男人的***。而他清楚地知道,如今的季风澈也深爱着她,同样是男人,如果他的爱得到了回应,又怎能压住他心中呼之欲出的***。
他快要崩溃了,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季风澈的呢?是她和季风澈之间爱的结晶呢?他要怎么去面对?
120求婚
120求婚文楚齐
他可以去接受她,他甚至可以去接受她的孩子,可是他要怎么去接受她心中的对另一个男人的爱?。
她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关心,只是因为她心中有着过去的阴影吗?有着对他的不信任吗?还是她期许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季风澈?他不敢往下想,他不能往下想。
她含着泪匆匆地唤了辆计程车,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