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圆终于得到了任闻正明确回答,他问任闻正要不要和任玄顾说几句话,任玄顾摇得像拨浪鼓,任闻正则是在电话里问:“他是不是头摇得像拨浪鼓。”
“……”
顾方圆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们父子真是亲父子,真是默契异常。”
尽管如此,顾方圆还是对任玄顾说:“和你父亲聊上三分钟以上,不能挂电话。”
任玄顾无奈地看了顾方圆一眼,接过了电话,然后开始面无表情地复述顾方圆和谭申之间通话的内容。
“……??!”
顾方圆有一种搬起石砸了自脚错觉,但他也不好阻拦任玄顾。
他只能尴尬不失礼貌地听任玄顾复述完,然后任玄顾补了一句:“父亲,爸爸乖,我希望您早些回来。”
任闻正似乎说了么,任玄顾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希望爸爸每天都过得开心,你也不想让你太太每天都以泪洗面吧?”
“……”顾方圆听到了这句“太太”,又想到了之前任玄顾喊那句“任太太”,他脚趾已经尴尬得蜷缩起来了。
他用小声音反驳“并有每天都以泪洗面”,任玄顾听到了,还向他了,然后继续对电话那边说:“爸,我今天见了那人照片,话说,比你好看那么一,听说还不怎么上相,你也知道父亲性格,看到帅哥移不开眼,你真放心让他和那人见面啊?”
顾方圆有种夺回话筒冲动,最后他只能用手揉了揉自眉心,想生气,又忍不住笑。
任闻正又不知道说了么,任玄顾最后叹了气,说:“父亲你曾教过我,人心是最深不可测东西,希望你还记得这句话。”
说完了这句话,任玄顾自然地挂断了电话。
“……你挂断了他电话?”
“他已经不耐烦和我再继续沟通了,爸爸,你还有么话要和他沟通么?”
顾方圆想了想,才说:“倒也有。”
“爸,可以讲讲你和父亲是怎么认识么?我被迫知道了你和那个人多事,现在才突然发现,我竟然不知道你和父亲爱情故事。”
任玄顾请求得认真,顾方圆也并不困,他想了想,叫佣人送两碗甜汤过来,开始讲他和任闻正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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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们相遇算不上浪漫,甚至可以称得上平平无奇。
顾方圆那时候被谭申伤透了心,于是决定短暂地给自换个环境,申请了到枫城大学交换生项目。
做交换生时间只有两个月,但彼时顾方圆其舍不得离开申城,或说,他是舍不得离开谭申。
如果当时谭申愿意好好和他商量、让他不要走,他大概率会退了火车票、留下来。
但谭申那时候是那样态度,说出每一句话刺耳又伤人,顾方圆就不再犹豫,收拾囊,踏上了前往枫城火车。
他家里有些钱,十个小时车程自然不可能买硬座,也有买硬卧,是买了高级软卧。
他离开申城时候是十月份
,刚刚过了长假,避开了旅游高峰,于是一个人独享两人包厢,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睡醒后还能透过窗户看窗外风景。
——他其已经久有坐过高级软卧了,他和谭申一起出门玩时候,总会下意识地选择谭申不那么难负担出方式,硬卧是常卖,硬座也是常坐,有时候体验那种“特种兵式”旅游,好玩归好玩,但到底还是有些疲累。
他记得有一次,他和谭申逛了一整天,下了交车站,距离他们酒店还要1200米。
这是一个尴尬距离,已经有相邻交车站了,走着有些累,打车又不怎么划算。
顾方圆想打车,于是他伸手扯谭申衣袖,说:“我打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