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轩将她放在了木椅上,转身在她的对面坐下,伸手拍了拍,另一扇门缓缓打开,随后就有人端了一盘盘精美的银色盘子鱼贯而入。
菜色精美,色香味俱全,可以看得出每道菜都用了心思,顾庭轩为她夹了一道菜,“尝一尝这个,味道不错。”
陈夏璇低头一看,微微楞了一下,这个是她最爱吃的卷芯肉,他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不合你的胃口?”顾庭轩见她只顾发愣,没有动筷子,以为她不喜欢吃,“我让人换过。”
“不是,我很喜欢吃。”陈夏璇连忙摇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一股淡淡的香味在舌尖流转开,香甜细腻,直达肺腑。
“味道如何?”顾庭轩似乎很在意她的反应,见她夹了一块放进嘴里便问道。
陈夏璇点点头,“恩,很好吃!”
“那多吃点。”顾庭轩笑着单手枕着下颚,微微侧着头看着她,眼底流转过一抹光芒。
“那个……”陈夏璇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想了想还是问他,“昨晚多亏顾先生出手帮忙,
以后要是有什么地方我能帮上,顾先生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顾庭轩笑了笑,放下手,抿嘴想了会儿,“那我倒是真有一件事想你帮忙。”
“啊!”陈夏璇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来索要答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瞧着她那一脸的茫然,顾庭轩笑开,“呵呵,我只是想你好好照顾你自己,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啊……”她愣住,就这么简单。
望着他毫无心计的笑容,陈夏璇第一次觉得困惑,顾庭轩,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午餐吃的很愉快,陈夏璇与顾庭轩又天南地北地交谈了一番后,顾庭轩送她回去休息。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陈夏璇却失眠了,最后她索性靠着床坐着,望着窗外的景色,她看了看小腿上的伤口,想了想伸手轻轻撕开了贴口,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次受伤跟以往一样,伤口愈合的快,估计再过两天连伤疤都会不见了。
小时候,她记得妈妈经常将她泡在药桶里,说是为了自己好,如今看来的确对自己有好处,至少每次受伤都能速度恢复。
只是……她伸手捂住了心口,这里的伤,却没办法那么速度愈合。
邢峦坐在T吧的包厢里,阴暗不灭的灯火映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那冷硬的表情,阴冷,可怕。
韩子峰刚进门就看到这位爷阴沉着一张脸,双手张开,往后靠在沙发上,包厢外音乐声喧天,热火朝天,可一踏入包厢里,他却觉得好像是进了冰窖一样。
吞了一口口水,韩子峰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呵呵,二爷,今天怎么忽然约我们几个来这里啊?”说着他四下看了看,心里感到困惑,权东一和杜从然这两只狐狸还真的够义气,又放自己鸽子。
“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的吗?”邢峦见韩子峰走了进来,他收起手身子往前倾了倾,但那双眸子依旧冷亮。
她不在意自己,他可还是在意她的。
韩子峰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暗自腹诽,那晚你老大见到美女就头晕了,如今才来问自己,这让他怎么回答。
“呵呵,那晚我们都喝多了,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韩子峰也是才得到消息,这会儿刚从宿醉里爬起来,哪里来得及去找高汀。
说完,他看了邢峦一眼,咳嗽了下,“而且那晚,若初也在,我们几个只顾得上谈话……”他的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二爷你自己也中了美人计,现在好意思上门来找自己说事儿。
邢峦听了他的话,脸色微微一沉,第一次表情显得有些尴尬,“那晚我们都喝多了。”
见二爷抛出了梯子,韩子峰也赶紧顺着梯子往下爬,忙点头,“是,是,我们都喝多了,不过我听说那晚高汀被一个神秘的男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具体情况我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跟放鞭炮一样,韩子峰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然后闭嘴偷偷地看了邢峦一眼,见他脸色稍霁,才暗自长长的舒了口气,“不过夏璇没事,那才最重要。”
提起陈夏璇,邢峦的脸色又是一沉,“我先走了,高汀的事我让沈燎去查了,你从这里入手,给我查出那晚的那名神秘男子是谁。”
“是!”韩子峰见他出了门,连忙点头,“我一定查清楚。”看样子二爷这回是真生气了,不过他也好奇有胆子跟二爷抢女人的男人究竟是谁。
那边高家,则是一阵子的鸡飞狗跳。
“老爷啊,你要为我们家汀儿做主啊,他被人害成这样,实在是太可怜了。”高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在床头,一边哭一边向高肃诉苦。
高汀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如今躺在床上跟废人没什么两样,高肃看着自己的独生子变成如今的惨样子,心里说不出是痛,他咬牙切齿地说,“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为汀儿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