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的拉近,屋内谢朝晖紧张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
潘智兵来到门前站定,轻轻叩响木门。
“有人在吗?”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谢朝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握成拳。紧盯着门外的身影,汗水沿着额头滑落。
潘智兵似乎并不急于得到回应,耐心地等待着。
门内,谢朝晖的心跳如鼓。
门外,潘智兵的声音再次响起:“开门吧,我已经看到你了,公安查案,请你配合。”
谢朝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他颤抖着手伸向门闩。
“吱呀——”一声,木门缓缓开启。
潘智兵站在门外,身形挺拔,眼神坚毅。
他跨过门槛,步入屋内。缓缓走向谢朝晖,停在几步之外,亮了一下证件,语气平和:“老人家,谢阶斌家的案子,有些情况需要向您了解。”
谢朝晖心里翻江倒海:贼喊捉贼,这世道真是黑白颠倒,你自己做的孽,还假模假样的来问我。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这话却不敢说出口。
谢朝晖抬头望向潘智兵,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同志啊,我这老眼昏花的,能知道啥?谢家的事,我也是听村里人说的,可怜啊……”边说边缓缓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慨。
潘智兵见谢朝晖态度坚决,眼神中满是防备,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于是,眼神柔和了几分,语气也变得更加温和:“老人家,我理解你的顾虑。但请你相信,我是在寻找真相,为受害者讨回公道,请你相信我,你和谢阶顺住的这么近,难道事发时没有看见吗。”
潘智兵的话并未能打消谢朝晖的戒备。他还是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我不在家。你还是去问别人吧。”
潘智兵望着老人那双充满戒备与无奈的眼睛,沉默片刻,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欲走,在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
他背对着谢朝晖,轻声说道:“老人家,真相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请相信,正义终将到来。”
说完,他没有再回头,抬步离去。
谢朝晖不屑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完全消失,心里暗骂,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罗都乡卫生院。
谢阶斌坐在病床边,身影略显佝偻,双手紧紧交握,眼神呆滞。
他的妻子许秋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头上包扎着纱布。
床头挂着的点滴瓶缓缓滴落,透明的液体沿着导管流入她的体内。
“阶斌,控告信送上去了吗?”许秋英低声问着,眼里满是心疼。
见妻子问话,谢阶木讷的眼中回过神来,对妻子说道:“送去了,我亲自送到王市长手里的,他说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许秋英的眼神一亮,闪出一丝喜色。
“那就好,阶斌,王市长他既然接了信,就一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
谢阶斌的眼眶微红,他紧紧握住妻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