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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第1页)

不知是否方便……”职业习惯不由得又让我想到了安子良刚才在说话流露出来的隐情,我觉得安子良在个人情感上并不像他在签名售书活动上所说的那样自在、从容,也不像小说中描绘的那样活灵活现、游刃有余,至少在家庭问题上他对我隐瞒了实情,而我却想知道真实答案。

听了我的话,安子良与我紧握的手瞬间松了下来,他两眼无神地呆呆地望着窗户上汩汩流淌的雨水,整个人陷入了冥思苦索之中。

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诊室,到休息室里给安子良倒了杯水端过来。

“贾主任,既然您问到了我的夫人,我也就把我今天来的真实目的告诉您。”安子良接过水杯先喝了一小口,感觉水不烫嘴,就又喝了一大口,之后,他又接着说,“贾主任,那天在购书中心和前天晚上在我家,我和您都谈到了两性的话题,特别是前天晚上,您还问我如果要是发现我的夫人有外遇,我会不会原谅她?我当时告诉您,我会原谅她。您问,为什么?我们还没来得及再谈下去,我夫人打烊回来了。因为时间不够,我们没能说完。今天,我想和您再接着这个话题谈谈,然后我再和您谈谈我的夫人。”

“好啊,正好这会儿有时间,咱们再探讨一下。”我以为安子良对情感的话题感兴趣,便接着他的话说,“那天,我只是举个例子,我想,您的夫人不是那样的人,我现在甚至觉得那天问这个问题有些不妥当。”

“没关系,毕竟只是假设。”安子良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但如果女人真有外遇的话,她会有哪些表现呢?她在男人面前表现得比以往更好呢?还是今不如昔?特别是在性生活上,她是会更积极呢?还是越来越冷淡。您是性心理专家,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这……安老师,您是在考试我,还是……”没想到安子良会向我提出这样的问题,我心里没有一点准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贾主任,我是认真的。”安子良的脸上显露出异常严肃的表情,“虽然我可以在作品里塑造各种各样的人物,变着花样用文字来描写出他们之间的感情和心理活动,但作品里虚构的成分毕竟还是占多数,而在现实生活当中,我还是缺乏生活积累的,您或许会从我的作品里会发现我说的这些不足。”安子良又喝了口水,接着说,“贾主任,您今天不要把我当什么作家,您只管把我当成您的病人来看待,好吗?”安子良说完,身子又直了直,稳稳地坐在凳子上,真像是一个病人在等着医生问诊。

“好,既然安老师这么看得起我,我也就直言了,说的不对,您不要见笑就是了。”我把刚才看过的《作家夫人情人》搁在手里随意翻了几下,然后又把它放在桌上,我说,“在医科大学,我有个当副教授的朋友,他的妻子是个讲师,据他说,他们夫妻原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妻子平时有点儿懒惰,对做家务不感兴趣。但有一段时间,妻子突然对做家务来了兴趣,每天一下班回家,就是忙着做家务,把我这个朋友伺候得舒舒服服,性生活也比平时热烈多了。朋友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也说不上来什么,他以为妻子学勤快了,人变了,心里暗暗得意。可没过多长时间,他妻子和别的男人通奸的事情被暴露了,结果闹得满城风雨,最后两人不得不离婚。我想这个例子也许能回答您刚才提出的问题。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有些情况也可能会相反,比如,夫妻一方有了外遇之后,夫妻关系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变化,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可以保持不变,但是……”说到这儿,我停了一下,我想到了秀英,想到了千里之外的妻子,想到了昨天晚上她给我来的电话。“……但是这种隐瞒终究是要暴露的,并且暴露的越晚,对双方的伤害也越深。”当发现自己已经走神时,我赶紧把目光又收回到安子良身上,把自己要讲的话说完。

“您说的有道理,不过……”安子良欲言又止,他从我的手里接过《作家夫人情人》的稿子,也像我一样翻了几下,又对我说,“我记得您告诉我说,在这篇小说里,我的夫人被描写成了一个欲望极其强烈的荡妇,在学跳舞期间,同时和几个男人保持着性关系。可实际情况却是,我的夫人不但不会跳舞,也从没有和任何男人有私情,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的夫人是一个性冷淡者。”安子良说出上述这些话时,表情显得十分严肃,就像是他和他妻子之间从没有过性生活一样。“也许,您不相信,但是,情况确实如此。在《二奶》这部小说里,我可以把男女之间的情欲刻划得入木三分,有的评论家甚至说我的小说是色情读物,应该予以封杀。可在实际生活中我们的夫妻生活却糟成一团。不知为什么,从有了孩子后不久,我夫人的性欲便大大降低了,特别是在她前两年被优化组合下岗后,我们几乎停止了性生活,有时候一、二个月也过不上一次。最让我感到伤心的是,她还把过夫妻生活当成一种杀手锏,用来处理我们的日常关系,每当生活中出现矛盾时,她就会长时间拒绝和我做爱。虽然我们天天在一个床上睡觉,可实际上和分居没什么两样。要不是强烈的写作欲望在支撑着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度过这些毫无生气毫无生活意义的年月。我给您讲过,我的夫人是个下岗工人,也可以说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那天晚上您也见到她了,各方面看都很一般。长期以来,我们的生活平淡无奇,没有任何浪漫而言。我上我的班,她开她的店,日升而出,日落而归。在别人眼里,我们还算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可实际上,我们夫妻早已成了陌路人。贾主任,不瞒您说,我是个性欲非常强烈的人。长期以来,在我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时,我甚至靠手淫来度过孤寂难耐的夜晚。贾主任,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有情感的人啊,我堂堂正正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守活寡呢?我真想不明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生活吗?”说到这儿,安子良的眼眶里开始涌动着泪花,他激动地站起来,转过身,面部朝着墙上的解剖图,他的两只眼睛仿佛是在看解剖图上男人下身那个地方。“但不管怎么说,二十年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我经常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要把精力用在写作上,让欲望消亡在方格稿纸里,让所有的梦想都在作品里实现。二十年来,我就是用这种信念来压抑自己的欲望,实在忍受不了时,我就背着夫人手淫。我本想这样做就可以保持自己的纯洁,再过十年、二十年,等到男人的欲望在我身上消失以后,我就不会再感到痛苦和孤寂了。可是……昨天晚上,我……”安子良难过的低下了头。

“安老师,您别难受,”这时,我发现安子良的后脑勺上已经长出了许多白发,像是一层霜雪罩在他已经开始有些稀疏的头上。我走过去,端起水杯来到安子良身后,“要是不高兴的话,今天就不要再说了,等有机会,咱们再……”

“不!贾主任,”安子良转过身两眼噙着泪说,“我要说,我只有说出来,只有把自己做的事全都说出来,心里才会好受,我才会得到彻底解脱。我知道,贾主任,我想您会听我说的。”

“我会的,听病人倾诉是我的工作,更是我的责任。”我把水杯递给安子良,看着他又喝了两大口水。“只要能帮您解除烦恼,获得快乐,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听的。”我接过安子良手中的杯子,又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昨天晚上十点多钟,和往常一样,我夫人赵凤枝关了店门回到家,洗漱过之后,她就睡下了。此时,我的心里很乱,身上躁热的气息一股一股往外涌,手下的键盘一点儿也不听使唤,一句话打了几遍也打不对。我知道,到了这种状态就再也无法打字了。我关了电脑,准备上床休息,可当我推开卧室房门,看到紧裹着毛巾被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凤枝时,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和失望,我迈进卧室的腿又退了出来。在客厅里,我想了很长时间,最终决定要去做一件足以让我悔恨终生的事情。我悄悄下了楼,来到大街上。虽然天色已晚,但大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并不少,当几辆挂着部队番号送垃圾的军用卡车扬着尘土从我的面前呼啸而过后,我跨过斑马线,走进离我家不远的一条小街道。平时,这条街道的路灯很亮,每次散步时,都能遇到一、两个熟人。可今天晚上,不知为什么路灯却没亮,整条街道黑乎乎的,走在设有断断续续盲道的人行道上总觉得要摔倒。路两边小区楼上的灯光大多已熄灭,只有楼下门面房红灯闪烁的按摩店还在不遗余力地向路人抛洒着献媚的淫光。以前晚上散步经过按摩店门口,我也会像刚从农村来到城里的民工一样用好奇的目光朝贴着美女图像的玻璃橱窗上瞟上几眼,但从来没敢走近过,也没有想到要进去享受。听别人讲,开这种店的老板一般都和警方有关系。他们要么在警方的保护下赚钱,要么和警方配合敲诈嫖客。可今天晚上,我对这些好像并不害怕,我体内火一样燃烧的欲望在逼迫我向这些按摩店走去……终于,我推开了离我家最远的一家按摩店的玻璃门。按摩店里,几个漂亮的小姐正坐在沙发上聊天,见我进来,一个像是老板的男人让其中一个秀发披肩名叫燕子的小姐接待我。燕子把我领进了里屋,她指着吊着门帘的小间说,这个包间是二十元,比十元的大间安静些。我点点头,跟着燕子进了小间。按摩间里红灯昏暗,里面只有一张小床。燕子让我脱了鞋,躺在床上,开始为我按摩。我从来没有接受过按摩,也不知道燕子的手法是否标准,可我除了心里有点担心警方的突然袭击外,身上确实感觉舒适。燕子的嘴很甜,除了让我身体放松之外,还告诉我她们老板和警方的关系特别好,叫我不要害怕。听了燕子的话,我心里平静了很多,我闭上了眼睛,开始体会着女人的小手抚摸我的四肢所带来的美好感觉。此时此刻,我早已忘记了自己家里正在床上睡觉的妻子,忘记了我在小说中描写过的腐败和丑恶,忘记了我作为一个父亲所应有的责任……总之,我忘记了一切应该牢记的法律和道德所给予我的责任与义务而沉湎于从未有过的快活之中。燕子像看穿了我的心一样脱鞋上床骑在了我的小肚上,她用力把她下身那个敏感的部位压到我身上……我再也忍受不了那火一样的烧灼,起身将燕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几分钟后,等所有的一切都结束时,我突然觉得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袭遍自己全身。我颤栗着身子倒在燕子的怀里,我的整个胸部在发痛,我甚至想大声哭嚎,我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连声对燕子说:对不起、对不起。燕子整理好衣裤和头发,像大人疼爱孩子般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叫我别害怕,她一边吻我,一边为我揉着通通直跳的胸部。过了一会儿,见我平静下来之后,燕子开始坐在我怀里,向我讲述了她的经历。燕子说她老家在农村,今年23岁,离婚,有一个两岁的女儿。燕子喜欢音乐,她想成立个乐队,可是没有钱,她说等她把钱攒够时,她就回家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她还说,她的爸爸妈妈并不知道她在外面做什么事,她和其他女孩儿一样,永远也不会让家里人和朋友知道自己卖身的事。说到这儿,燕子的眼里流出了泪水,我差一点儿也落下眼泪。我不知道燕子说的是真是假,可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句老话。我对燕子说,不管我会不会再来,我都会在心里永远想着你,记着你。燕子说,我也记着你。她说,下回我再给你找个女孩子,咱们三人一起玩儿,你给我打电话,我们出去,可以不给老板台费。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再来,可我还是点头答应了燕子,我觉得,我答应了她,就好比给了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终于,四十分钟的时间到了,老板已经开始在外间叫燕子的名字。我把钱给了燕子,又和她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然后,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老板和小姐们的众目睽睽下离开了按摩店。回到家,我首先来到卧室,看到凤枝仍然裹着毛巾被睡在床上,她睡觉的姿势和刚才我离开家时一模一样,表情安详宁静。此时,我的心里平静了许多,虽然我感到自己今天晚上的行为对不起凤枝,可是,欲望的满足和生理上的舒适又让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终于做了惟一一件对得起自己的事情。不过,我在心里暗暗向凤枝保证,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今后,我不会再去那个地方,我要把今天晚上的一切全都忘记。从今往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凤枝永远都是我的爱人!”

说到这儿,安子良停了下来,从他那如释负重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他的一夜情故事到此结束了。听着他的讲述,我的心里受到极大震动。以前只是从报纸和杂志上看到过这一类的报道和故事,包括与小红在内的接触也没能让我感到如此触目惊心,安子良今天的故事给我已形成多年的性观念彻底洗了脑筋,安子良用他亲身的经历给我上了生动一课。我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重新认识当今的性关系,几千年来在人们脑子中形成的性传统和性认识恐怕也要被推倒重塑。按照我以前的观念,听了安子良的讲述之后,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安子良批驳一顿,给他上一堂生动的爱情教育课。可今天,我却突然感到从前自己坚持的性观念在安子良大胆的行为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我感到我们对性的认识似乎刚刚开始。赵凤枝的性冷淡和安子良的性亢奋之间矛盾的冲突从根本上动摇了爱情的基础,同时也无情地撼动了家庭的屋脊。安子良不是普通人,他虽不是一个名作家、大作家,但至少他是个作者,是个有文化有道德有修养的人,至少也是个伟人所说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对待家庭、对待爱情、对待欲望,他知道应该负什么样的责任。可就是他这样一个让人尊敬的人竟然也忘乎所以地去了按摩店,和我们认为从思想上到肉体上都是最肮脏的小姐交媾在一起,他的所做所为不是对传统伦理道德的讽刺又是什么呢?他不顾一切地去做了,他从欲望上肉体上得到满足了。我想,在得到快感的同时他是不是也丢掉了什么呢?是丢掉了道德?还是丢掉了爱情?或许是丢掉了人性?好像并没有。他所丢掉的仅仅是120元钱和几毫升的精液而已。听了安子良的倾诉,我才突然感到自己几十年来所学过的理论对安子良这个情感案例竟然完全不适用,直到现在为止,我们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来解决夫妻之间的性冷淡、性压抑和性抵触问题。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国外许多国家要将妓女和妓院合法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将爱情和性欲区别开来,这里面恐怕不仅仅是文化和文明方式的不同,也不是道德标准不一样,而是对性、对人的自身理解不一样。

“安老师,您刚才所讲的一切,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根本没有想到你们夫妻间会是这样一种生活。”望着安子良充满郁闷的眼睛,我在心里想着该如何与他交谈。安子良是个作者,是人物性格的塑造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同样懂得理解和揣摸人的心理活动,如果进不到他的内心世界里去,我就无法和他沟通,也解决不了他已经显现的抑郁障碍。“安老师,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请您实话实说。”

“您问吧,我对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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