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书发票一应俱在。
为了则灵的投资,姜世诚还真是舍得血本。
一起送来的还有姜世诚让季连拟的遗嘱。
“已经和永立割席,何必再回头?”季容时看不懂姜荔的操作,但他却很了解永立的真实状况。
“遗嘱而已,父亲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何况遗嘱又不是不能改。”
姜荔看着锦盒里的翡翠珠链,眸光如碧,波澜不兴,“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父亲是否属意我做这个继承人,季叔叔心里应该很清楚。”
“你高兴就好,不过……套现离场未必不是更好的选择。”有些话季容时不便细说,只能委婉提醒。
“我猜你这么说,是因为现在的永立只剩下个空架子,恐怕是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动了永立的根基。”姜荔直言不讳,“所以,你不赞同我去接手那个烂摊子。我懂,也很感激。”
季容时长出一口气,艰难的扯了一抹笑意。
谁知姜荔话锋一转,却把话题扯到了永诚律所头上,“季叔叔和永立深度捆绑,一旦永立出事,季叔叔怎么办?以我对父亲的了解,季叔叔很有可能会被推出来背锅,倒时候你怎么办?永诚怎么办?”
上一辈有上一辈的情谊。
而姜荔只希望季容时能从大厦倾颓前安全抽身。
“我不希望你出事。”姜荔合上翡翠珠链的盒子,郑重道。
“我绑定的你,只要你无恙,我自然也没事。”季容时夹在姜家父女中间,却有为难。
父亲却没有让他掺和到永立的事务中。
他目前,只是永诚挂职的律师而已,连合伙人都算不上。
“你替我带句话给父亲,明天宴兮会在办公室等他,能不能劝则灵投资,还得看他自己的本事。”
姜荔收起了遗嘱,起身送客。
陆宅停车场。
季容时送上车,姜荔忽又叫住了他,“容时,小心开车,路上注意安全。”
柔声细语,落进了无意闯入的陆宴兮耳中。
刺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