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帆闭了闭眼,等眼睛适应光亮才彻底睁开,睁开后又闭眼。
重复了好几次。
眼前是一面很大的墙,中间有四条胳膊粗的铁链盘在地上,左右两边摆放了很多器具,叫不出名字,光看就给人一种森然冷感。
盛一帆极慢的抬头,屋中间有一小块天井,透着黑夜与月光。
他在哪?
这个问题不用问了。
他知道答案。
牢狱。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真临到头顶内心还是控制不住的恐慌。
短短两日,他从薛家大公子变成薛家弃子。
盛一帆忍不住回想,两日前他在做什么?对,他和崔公子在玲珑苑与京城不少世家公子一块喝酒,晚上还潇洒了一波。
现在,他是阶下囚。
阶下囚。
。。。。
一声喷嚏,吵醒了盛哨,这让他心情可不怎么美丽。
不美丽的后果就是想见血,最好是热的滚烫的鲜血像是泉眼一样喷发出来。
那场景,美妙!
盛哨有了些兴致,生生等着人骂完才让进言点灯。
看到盛一帆颤抖的后背,不美丽的心情又有了点好转。
但还是想见血。
盛哨如箭的眸光刺的人浑身疼,盛一帆缓缓转过身,看到盛哨他眼睛瞪大。
三殿下为什么在这?
他刚才的话。。。
薛一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控制住自己的忐忑,麻溜站起身行礼:“三殿下。”
盛哨靠在床上嗯了一声:“薛公子,案子由本殿负责。”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相信你也明白,把该交代的交代了吧。”
进言放下剑,走到桌边充当刀笔史执笔记录。
薛一帆又打了个喷嚏,脸颊发热,浑身滚烫,但此刻,脑子却无比清楚:“殿下需要知道什么?”
盛哨指了指他边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聊:“你在荒宅,不对,郑狞说那叫女院,你在女院做过什么?”
盛一帆坐下,又又打了个喷嚏:“女院我只去过一次,郑狞说要办一个宴会,多次邀请我,我就去了。宴会也就是平常玩的那些,就是伺候的女子年纪都很小,我没什么兴趣,他跟我说什么青涩才有趣,我就带了一个回房了。”
没什么意思,不如有经验的伺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