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毫不畏惧地与对方对视。赵云泽用一种挑逗的方式解释道:“其实,想了解细节并不难,从你们的一些细节中就能看出蛛丝马迹来。”
似乎是怕秦浅不信,赵云泽又补充道:“你和王维在宴会上的行为,以及柳如烟的反应,这些都不是孤立的事件。它们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系,只要稍加分析就能理解背后的意图。”
可能是觉得话语太过僵硬,担心关系变得太紧张,又或者怕秦浅认为他心思太重,其实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绝对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不管他解释与否,秦浅都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赵云泽用一种无奈的口吻说:“毕竟作为一块磨刀石,如果连这点洞察人性的能力都没有,我也活不了多久。”
必须承认,解释还是有其用处的。至少,秦浅不会将对方视为一个诡计多端、十恶不赦的人。
虽然刚才秦浅确实觉得赵云泽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但听到他提到“磨刀石”的比喻后,她释然了。毕竟,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随后,秦浅不得不收回纷乱的思绪。看着屋内一片混乱,她冷静地说:“说这些也没用,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商量一下明天的对策。”
赵云泽认真地望向秦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特意别有用心地问:“公主,打算怎么做?”
这事还真得好好想想该如何收场,赵云泽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浅看,似乎像是有话要说却偏偏不说,这副架势倒像是想看一场好戏。被他的话提醒,秦浅微微蹙眉,低着脑袋,脑袋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她毫不犹豫,果断地瘪嘴咬着牙,认真地说:“打我!”
赵云泽蹲在秦浅身旁,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不禁发出一声吃惊不已的声音,差点脚一软没站稳。这是什么情况?他可是堂堂赵国皇子,怎么能动手打秦国公主呢?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先不说男子打女子在名声上不太好,单就他们两人的身份而言,也绝对不能这样做。
赵云泽心中忐忑不安,试探性地抬起眼眸,一边思考,一边紧紧盯着秦浅,试图从她那看似平静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而此时,秦浅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短时间内无法恢复正常的血色。
终究是没能摸索明白怎么回事,诧异是一回事,但他还是疑惑地问:“公主何意啊?”
秦浅由于身体刚刚恢复,实在是不太愿意说话,所以她只能憋着话在肚子里,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心血来潮般站了起来,这副虎视眈眈的样子让赵云泽感到十分古怪。只见赵云泽一脸茫然地望着她,因为蹲得太久,双脚都有些麻木了。正当他准备站起来时,却被秦浅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得双腿发软,一个不小心,直接坐到了地上。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秦浅就已经迅速蹲下身子,来到他的身旁,紧紧地靠向他。两人的距离贴得非常近,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男女之间应有的安全距离。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秦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赵云泽的脸色微微泛红,似乎是第一次有女子这样抓住他的手。他瞪大了眼睛,呆滞地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紧张到结巴地喃喃自语道:“公主……”
秦浅没有意识到赵云泽脸上的表情变化,此刻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如何应对柳如烟上。她紧紧地捏住赵云泽的手,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身旁。接着,她将赵云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赵云泽的心开始疯狂跳动,似乎无法控制。两人靠得如此之近,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当赵云泽的手刚刚触碰到秦浅的脸颊时,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神色变得异样。
砰砰砰的心跳声不断响起,赵云泽似乎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的脸涨得通红,像喝了二两白酒一样,红得几乎要滴血。他甚至因为紧张而连手也开始微微颤抖,放在秦浅脸颊上的手轻轻颤抖着。如果不是秦浅紧紧抓住不让他的手离开她的脸颊,也许他早已惊慌失措地抽回手去。
秦浅倒是粗心大意,压根没有注意到赵云泽这反常举动背后隐藏的情绪,她一脸平静地说:“打我。”
就在这时,余华的声音突然响起,与秦浅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仿佛一场不期而遇的交响乐。他们此时所处的尴尬且暧昧不清的姿势,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余华眼前,瞬间让整个空气都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
赵云泽更是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余华直接看呆了,嘴巴微微张开,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震惊。他手中端着的参汤也因为内心的剧烈波动而轻微抖动着,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过硬,恐怕会被他们如此暧昧的举动吓得把手中的碗抖落到地上。
死一般的沉静中,三个人好像被人给施法定住了般,互相对视一眼后,谁都没动。赵云泽心虚之下,故意咳嗽着一声打破这该死的平静。
咳咳声响起后,在这种寂静无声时显得特别诧异。余华微微垂下头来,不敢看他们,像是少儿不宜般,看不得。他紧张的将手中碗高高举起,他低声说:“殿下,参汤备好了。”他已经将东西一并拿过来了,刚来就不巧撞上这一幕,简直是社死现场。
秦浅啥反应都没有的,就呆呆的站在原地。赵云泽脸上还有没完全褪去的红晕在。借着这个机会,他赶忙将放在秦浅脸颊处的手,用力抽出来,深呼一口气,猛的从地上站起来,神色古怪的迅速整理好褶皱下的衣裳,他稳定住心神,扬了扬手镇定的说:“放下!”
余华微微抬起头来,看到赵云泽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现在情况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