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上身外套则是一件厚重的六五式军大衣。
这件军大衣看着很新,乍一瞧,还可能以为是市面上的民用仿品。
但老李同志的眼睛多毒啊,他一瞅这衣服的走线和面料,就知道用料和做工都贼扎实,里面肯定塞满了上好的西域长绒棉。
正经的军品。
可以保证一个哨兵在零下二十度的户外站岗两小时还不会被冻僵的那种。
双排扣、毛衣领、长长的下摆一直垂到膝盖。
版型丑是丑了点,也太笨重,但大冬天的时候套上这么一件,整个人都热乎了,在保暖和实用性方面可谓是吊打一众羽绒服品牌。
只不过六月下旬的天气显然还是太热了,即便眼下日暮西陲,地表温度还是超过了三十度。
要是穿着这玩意儿在外行动,不出一小时就得中暑。
是以,那马上的姑娘此时并未老老实实的将这军大衣穿好,而是将其脱下一半,用袖子系在腰间,整个上半身只套着件清凉的小吊带。
也因此,老李同志得以看见这姑娘发育良好的傲人身材。
还有那饱满、膨胀、令他瞳孔都不由得为之一缩的完美肌肉线条!
好漂亮的肌肉!
你看,在日光的照耀下,那鼓鼓的肌肉是如此的富有美感,如此的强壮,看上去能一拳捶死芝士雪豹!
真是强而有力,强而有力口牙!
老李同志忍不住一阵恍惚,看着这策马而来的奇怪姑娘,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北欧传说中的瓦尔基里。
又或是秦良玉和圣女贞德的转世。
不过很快,眼尖的他又发现了些许端倪——那姑娘脱下来的军大衣内衬,隐隐有金属的反光,随着她的动作还传来阵阵甲叶摩擦声。
李海霖明白了。
甘霖娘啊!
那东西哪是什么棉花军大衣,明明就是披着层布料伪装的骑兵重甲!
好家伙。
都二十一世纪了,老李同志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一个真正的具装重骑兵。
还特么是个未成年小女孩!
丧尸、末日、战马、少女、铠甲……
这些奇奇怪怪的要素糅杂在一起,不断冲击着李海霖的视野,也让他愈发的对眼前这般场景产生一种摸不着头脑的不真切感。
我是不是饿了太久?现在还在梦里没醒?
“喂?老乡?大叔?你怎么了?”
少女的呼唤将他从失神状态中拉了回来。
“你——是什么人?”
李海霖对于眼前的画面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声音都有些发涩。
闻言,赵红翎轻笑一声,似乎早已料到对方会这么问,从她淡定而娴熟的表现来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幸存者这样打交道。
“你好。”
但旋即她就调整好了表情,挺起身子,在马背上认真地朝他敬了个军礼:
“这里是神州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