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是不是错的离谱,有没有补救的机会。”刘静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接着问道:“你如今坦白从宽还来得急。”
“真的?”张谨风面色一喜。
“真的。”
听到满意的答案,张谨风心里松了一口气,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缓缓说道:“其实也没有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就是,就是把翰国第一大美人罗纱的头发全部给剃光了。”
“你,太过份!你怎么这么过份?”刘静看他那态度以为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听他一说,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睛,责备的说道。
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而且罗纱没有了头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若是一心寻死,又该怎么办?
“都怪那丫头嘴硬,就是不道歉。我那不是心急嘛,存心拿火去吓唬她,以为她会乖乖的认错的。谁知道她就是咬紧牙关,死也不道歉。我一时失手,就烧了她的头发。”张谨风被刘静的眼神骇住,念念碎的道那翰国第一美人的坏脾气。
“她怎么会道歉呢,就算是她的错,她也不会道歉。你不知道她的马车撞了别人的水果,还要别人道歉来着。这事麻烦着了,我要跟王安说说。”刘静大声的吼了起来,看张谨风迅速的低下头,后又想到他也是为了她才会这样做的,才嘎然止声,草草收尾的说道。
“可是,你刚才答应吕然不见王安的。”张谨风忍不住低咕。
“……”是啊,在还没想到办法解决前,暂时不能见王安。
“那就给他写封信吧!”刘静琢磨了半刻,淡声说道。
刘静的这封信没有递到王安手里,张谨风拿着信走了王府门前,打开了信函,看到上面有三个字说了他的坏话,什么叫张太医做错事,将罗纱的头发给烧了,今日负荆请罪。这句话与当时的情况不合,既然看了信,他才不会这么傻的送上门去。左思右想,他又绕着原路走了半个小时,慢吞吞的又回去了。
“信亲手交到王安手里了吗?”刘静淡淡的问道。
“交了。”张谨风面不改色的说道。
就这样,两个月的时日过去,该来的还是都来了,张谨风岂知他因为一时的冲动,埋了大祸在里面。
逍遥王凯旋而归,拥护他的人一时高涨。
皇上没有力量压制这种迅速扩张膨胀的大趋势,逍遥王又因帮吴国赢了这场战役,吴国地方的人们对他深深爱戴之余,还纷纷愿意无回报的为他效力。这样大的影响力是翰国皇帝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的情况,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以逍遥王的势力完全可以与他讨价还价,一言以蔽之,翰国就怕快要异主了。
另外还有一个也是首当其抓的心头刺,云中经济无法控制,它应该像一只鸟般,可以飞,但不能无限度的,无控制的自由飞。论抓人,皇上暂时不敢在势头上下这人
令,可是若要抓住经济和兵力,他是占了很大的优势的。
“听说王爷主动请示皇上,愿意自裁部份士兵,吴国大功之后邀功,反而自翦羽翼,上供黄金白银万两,实在令人钦佩。”文官左大人摸着胡须,高深莫测的说道。
“左大人说笑了,本王没有提过这个要求。”欧阳谦慵懒的斜靠在梨花木椅上,认真的倾听,不动生色的说道。
“王爷,今日我是奉皇上之命来抓人,我手里有一本花名册,里面有很多是王爷的人投靠敌国,私自通番。用我国的物品换取了很多银子和兵器,其中有几个是王爷的老熟人,四大家族占了两个。”左大人微眯起浑浊的眼睛,沉声说道。
“哦?!岂有这等事,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无法无天了。是本王管理不严了,这等祸国殃民之人,定要揪出来严惩不殆。”欧阳谦依旧面无表情,语气稍微加重了些。
左大人看欧阳谦不露生色的样子,微微有些急了,在逍遥王的地盘上他这个朝廷命官能起到什么作用,若是逍遥王好说话的话,他则好交差。若是谈不拢的话,他不仅交不了差,能不能回去,也是个问题。
“皇上是怕功高震主,王爷何必为难小人呢。只要王爷愿意答应皇上的要求,天下太平。若是王爷不愿答应,两兵相见不远矣。”
“你是在教导本王如何处事?”
“下官不敢!”
“你是文官,不如由你来想想我该如何处理?你可知因形势趋紧,局势不明,本王的军队北上长途之苦?反守吴国的时候,军队伤亡多少?在生死关头,皇上断本王的粮,扣本王的军饷。本王丝毫没有怨恨愤懑之心。但无论站在公理,还是私情上,皇上都没想过本王,致使本王如今还在痛心疾首,很是揪心。你说我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