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筝道:“这是怎么个意思,贾赦乃是本王罩着的人,怎么还有人不开眼打算踩一脚不成?要是有什么不满的,不妨跟本王聊聊?!”
如今金康帝登基,并且在登基的第一时间,就加封自己的亲弟弟世袭罔替睿亲王,并亲王双俸。
同样的,小九也捞了个宝亲王的爵位。
小九掸掸袖子道:“爷也想知道,爷认可的这个哥哥,那是脾气顶顶好的一个老好人,到底是怎么把个老实人给折腾成这样的呢?嗯?!”
平时贾代善能只是给他们简单行礼,那是因为人家两位不计较,如今两个亲王同时表示不满,就是贾代善也不敢托大,赶紧跪下行礼。
直到这时,司徒筝才看到,被贾代善挡在门里的史氏,身上的衣服竟然被鞭子抽了一道口子,一旁的贾政夫妻都吓得白着脸瑟瑟发抖。
林海挪到司徒筝跟前儿,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司徒筝这才明白,贾代善这是变相地保护贾赦,因为,不管是因为什么,贾赦鞭打生母的话若是传出去,那么,贾赦的这辈子也就毁了。
索性,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现在院子里的这些人知道,而祭奠的人还没来,毕竟,现在还是上朝时间。
司徒筝点点头,过去扶起贾代善道:“还请贾叔叔原谅则个,毕竟,恩候与本王的感情,乃是年幼时便结下的,加上这些年,我们几人可说是生死之交,本王是绝对不许任何人委屈了他。”
贾代善自然不介意,知道儿子交下真心为他着想的这些好友,贾代善只有高兴的,毕竟,一个好汉三个帮,若是贾赦一个知心的都没有,那才叫糟心。
一拱手,贾代善便是老泪纵横道:“得王爷诚心相待,是赦儿之福,也是贾家的福分,老臣如何会有这般不知事儿,不惜福的心思。”
“真说起来,今天这事儿也确实怪不得赦儿这般,是老臣这个家主无能,没能约束好史氏和王氏这两个贱人,让赦儿糟了这场羞辱,也差点儿害的贾家沦为笑柄。”
“但是,有些名声,是绝对不能沾的,不管是因为什么。”
司徒筝点点头,然后冷着脸道:“只要贾叔叔不怨怪本王随意插手你的家世就好,不过,不管怎么着,在本王这里,恩候既然叫我一声爹,那我就得护得住他,对得起他的孝心。”
贾代善苦笑道:“老臣不敢有意见。”贾代善自然是不愿意司徒筝插手的,这简直是家丑外扬,可是,面对这位被两任皇帝都疼到心尖儿上的主,他真不敢说出,这是臣的家事的话。
司徒筝可不管贾代善是真没意见还是怎么的,一边走向贾赦,一边道:“那就好!”
贾赦看着司徒筝,满腹委屈地喊了一声:“爹爹~”
司徒筝有些嫌弃地掏出帕子给贾赦擦了擦脸,然后道:“出息吧!眼瞅着也是当爹的人了,这样羞不羞?”
“横竖本王还活着,有什么事儿是本王兜不住地?行了,跟本王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本王倒要看看,谁这么有本事,把本王的儿子逼成这般!”
这话是真的一点儿也不讲道理,直接就认定了,不管是什么,那都是别人的错。
贾赦在司徒筝这里,哪有什么不好意思一说,一听司徒筝问话,直接委屈地把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噼噼啪啪全都说了出来。
至于贾代善使眼色让他收着点儿,别让贾家太没脸儿了,对不起,贾赦没接收到。
同样的,跪在地上的史氏和王氏,也没想到贾赦是什么话都能直接说出来,根本不在乎家族脸面不脸面的。
这年头,不管是世家大族,亦或是穷苦百姓,全都讲究家丑决不能外扬,家里的丑事儿,那是打折了胳膊往袖子里藏,在外边儿必须保持和睦的表象,至于怎么解决,那都是关起门的事儿。
可是,贾赦这般不管不顾的,直接将事情摊开,这要她们今后还怎么活?也许,已经没有今后了,看脸色越来越冰冷七王和九王眼中的杀意,史氏和王氏直接瘫坐在地。
原来,贾代善拜托新任贾家族长贾敬,帮着清点分割家业,这让史氏和贾政很不满,好在贾政知道,自己就算是再不满也没办法,只能隐忍。
可是,史氏忍受不了,她这辈子都被那老不死的压制这,好不容易盼着她蹬腿儿了,结果又摆了她一道。
贾代善遵照母亲的意愿分家不说,老太太还害怕自己去了之后,史氏用母亲的身份拿捏自己的孙子。
所以,让史氏到时候跟着小儿子贾政一起搬出去,贾赦这个本该给父母养老的长子,每年会出五万两的赡养银子,以及粮食衣物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