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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中,宜修听着剪秋回禀的事,有些疑惑。
“你是说,华妃让人在送去菀贵人和惠贵人处的布料中动了手脚?”
“是,奴婢让咱们的人偷偷的从两边动过手脚的布料里,找了两匹一样的分别换了一匹出来。奴婢找信得过的太医去查验过了,太医说这两匹布料许是放了药包熏过。”
“是什么药?毒药?”
“是打胎的药。”
“打胎的药?”宜修有些疑惑,“菀贵人与惠贵人有孕了?”
剪秋摇了摇头,“并无。”
宜修有些拿不准了,布料中熏了打胎的药,宫里怀孕的只有安陵容,即便华妃真的要跟那个孩子过不去,也不应该送到甄嬛和沈眉庄那呀。
难道是想借刀杀人?可这药熏在布料上,就说明至少气味不会很浓,不然一下子不就被发现了么,那还熏它干什么,等着被发现吗。
“那布料闻上去药味可浓?”
剪秋回忆了一下从内务府那换来的那两匹布料。
“若是非要贴着细闻,还是能闻出些许药味的。”
“那么淡?太医可说了这药厉不厉害?见效快不快?”
“太医只说细细辨认过,是比较寻常的打胎方子。”
“既然如此,那熏在衣服上,真的能使孕妇流产么?”宜修问。
“奴婢也问过,太医说若是碰上身子不好的待产孕妇,制成贴身衣物日日贴身穿着,那么产子时会格外痛苦些。”
“若是寻常孕妇,身子不好的保不齐用上三五个月的是能管用的。可若是母亲身子强健的,有一些可能会让孩子生下来会病弱一些。”
“要三五个月这么久?!这条件也太苛刻了些,都是些什么布料?”
“有两匹是浮光锦,其余的都是些普通的时新料子,并非小衣常用的布料。”
宜修手有节奏的在引枕上轻轻的敲着,不停的在思考华妃这是要干什么。
这种药性,这种剂量,若是真的下在给庆嫔送去的小衣衣料上,虽然概率不大,但也不能否认是也有些概率能成事。
可是如今下在了甄嬛和沈眉庄的料子上,难道华妃是指望着这俩人穿了有问题的布料,日日去跟安陵容说话?
如今甄嬛两人与安陵容并不亲近,安陵容只是最近在养胎不好挪动,可平日里还是来景仁宫中多一些。
很明显这个料子这么看来能用在安陵容身上的概率极小,如此看来要么华妃有别的目的,要么这个料子就是有别的用途。
“让赵喜福和素月分别盯着点这批料子,看看这料子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本宫总觉得这事不对,无论菀贵人与沈贵人想用这料子做什么,都来回禀本宫。”
“快到册封礼了,防着些,别让有心人趁乱对庆嫔母子不利。永和宫的一应用度全部仔细检查,若是有人把脏东西送进了永和宫,一旦抓住,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是。”
剪秋退下去做安排了,宜修独自一人坐在榻上还在想着布料的事情。
她总觉得有什么念头,好像在刚刚一闪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