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嫔跪安便出了景仁宫的大门,她回头看了看写着景仁门三个字的门匾,又看了看宜修交到她手中的内务府账目。
最终转头回了闲福宫正殿。
敬嫔刚回到正殿,便有宫女通报说惠贵人与菀贵人在外求见。
敬嫔坐在主位上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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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中。
“呵,敬嫔让她们进去说话了?”宜修问。
“并未,敬嫔娘娘只是让宫女传话,说事关重大若是刚得了这差事便私下相见,只怕日后查出什么事来,华妃娘娘会以此时的私会为借口狡辩。”
“敬嫔一直很聪明,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能在华妃的打压下过的如此安稳。”
“到底还是皇后娘娘您会调教。”剪秋说。
“行了,怎么也学的这么油嘴滑舌的,喊江福海进来吧。”宜修吩咐道。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江福海一进来就跪下行礼,“谢娘娘顾念,给奴才请了太医医治。”
“起来吧,身子好全了?”
“回皇后娘娘,好全了,能回来伺候娘娘了。”
宜修接过剪秋递过来的花果茶,抿了一口。
“恩,趁着延庆殿这会还封着,里面的人出不来,你去给本宫严审吉祥。本宫要知道端妃在宫里究竟有多少人,这些人说不准还能帮本宫个大忙呢,之后的事你知道怎么做。”
“嗻,奴才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江福海退了出去,找了两个信得过的小太监一起去了延庆殿。
宜修在心里念了两句阿弥陀佛,虽然也并不虔诚,但至少能让她自欺欺人的好过一些。
也别怪宜修心狠,端妃即便那种病歪歪的样子,依旧可以准确的知道宫里的各种消息,如果留下了什么后患,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如果端妃要是暗地里安排把这些人脉留给甄嬛,那到时候才是真的自掘坟墓。
剪秋看了看宜修的面色,试探的问:“娘娘不派人查查那信上的事?奴婢觉得敬嫔未必可信。”
宜修放下茶盏,又恢复成那有些懒懒的样子,斜斜的撑在引枕身上。
“从那信上的内容传的沸沸扬扬到今日,已经有六七日的时间了,该扫尾的早就扫尾了,证据只怕也早就清理干净了,本宫费那个劲做什么。”
“那岂不是又要让华妃逃了这次?”剪秋愤愤道。
“逃?有菀贵人和惠贵人在,华妃这次不死也要扒层皮,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与其想着华妃会不会逃了这次,不如去想办法把欣贵人的那个孩子,芳贵人没了的孩子,还有冷宫中的芳贵人,都算到翊坤宫头上。”
“可是皇后娘娘,这些当时手脚已经处理干净了,找不到实证敬嫔只怕不会相信。”
“敬嫔不信就不信,菀贵人和惠贵人信了就好,她们信了自然回去找些实证,你仔细些别让人查出来是咱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