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坐着便辇到了桃花坞,眼睛还有些红红的,见了宜修就诉苦。
“皇后娘娘,臣妾都要心疼死了。”
宜修面上也是心疼,可还多了一丝复杂。
“唉……本宫又何尝不是……弘时那孩子一向心实,又是本宫从小看着长大的。”
“本宫刚从勤政殿求情回来……谁想到皇上他竟如此生气……唉……”
齐妃看宜修的面色只觉得恐怕还有事情。
“娘娘,皇上说了什么?”齐妃小心翼翼的问。
宜修这会手里捻着当时胤禛赏的那串十八子,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容,这副表情让齐妃真是坐立难安。
“皇后娘娘,皇上他……”齐妃到底还是坐不住,又问了一句。
宜修这才转头看向了齐妃。
“皇上生了大气,本宫去劝过了也没用,说是哪有阿哥与后宫娘娘较劲的道理。”
“恼怒之下,下旨日后凡是进上书房的阿哥都只有每月十五可去生母宫中请安,每五日来中宫请安,至于后宫嫔妃……非要事,且有本宫懿旨,均不可踏足阿哥所。”
齐妃听了这话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皇后娘娘,这如何使得呀皇后娘娘,三阿哥还小没了臣妾的照顾,一个人在阿哥所可要如何是好啊。”
宜修装出一副感同身受心疼弘时的样子,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说的这些本宫如何不知,劝也劝了,可皇上心意不改。弘时怎么就糊涂的非要和菀贵人过不去,到底莞贵人也算阿哥公主的长辈。”
“唉……如今本宫也是没了法子”
齐妃听后眼中是悲怒交加。
“她不过一个贵人,父亲又是罪臣,算个什么长辈,若非因为她弘时又怎会被责罚。”
宜修带了些悲伤的看着齐妃,摇了摇头。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如今盛宠便是华妃都让她一二,若是这胎怀的真是皇子……只怕来日超过弘时,也未可知啊。”
“皇后娘娘,您不能不管三阿哥啊,臣妾本就不得皇上宠爱,若是弘时再没了皇上的喜爱,他就真的没指望了呀。”齐妃不住的哀求。
宜修看上去像是不忍心似的,却也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齐妃先稳住自己以求日后,这会弘时已经因犯错被罚,若是她还硬要抗旨,闹得自己没了位份。
到时候才真是没了指望了。
齐妃从桃花坞坐着便辇出去的时候,人已经有些脱力了。
东暖阁内,屋中宜修只留下了江福海剪秋和绘春三人,氛围一时间竟压抑的可怕。
“绘春,往后去阿哥所送东西递话的事,本宫便交给你了,剪秋和江福海日后若是没本宫的吩咐,都离着弘历远一些。”
“是。”江福海和剪秋齐齐应道。
只有绘春有些忐忑的看着宜修,她虽然一向也还算受宜修信任,可往日只是管着宫中吃喝梳头一类的较多,很少出去做事。
“绘春,你记得,日后本宫让你给阿哥们送东西,给弘历递话送条子只可说与李玉,旁的任何人皆不许多说半句。”
“是,奴婢记住了。”绘春也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