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进来后先是给宜修见礼,随后说道,“娘娘,奴婢被御前的人带回来时刚好在四阿哥那送汤水,四阿哥知道娘娘‘病了’让奴婢带句话。”
“说。”宜修依旧揉着额头。
“四阿哥说,皇额娘病了儿臣恨不能身替,想来皇额娘是天冷吹了些冷风,李玉有个治疗风吹的偏方好用的很,皇额娘若需要便打发人来取。”
宜修转过头看向绘春,眼中闪过一抹不一样的情绪,绘春其实没听懂弘历的意思,她真的以为是弘历想给宜修个偏方呢。
“娘娘,要不要奴婢跟守在门口御前的人说说,找四阿哥把偏方取来?”绘春看宜修是真的头痛,以为宜修真的病了。
弘历的话里透出了几个意思,一来是他知道这次可能不是宜修生病急着喊绘春回去,毕竟去的是御前的人,而且生病没必要着急喊绘春。
二来,他说是冷风实际说的是宫里人的风言风语,又说若需要就打发人取说的是他不会自己乱动,他会帮着宜修听听宫里的声音等宜修安排。
再者就是李玉了,偏方自然就不是正途,就是说李玉能给宜修做些脏事,有必要他可以下手想办法弄死赵喜福,来个死无对证。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最后依据的基础上,若需要便打发人来取。
宜修轻笑一声,“弘历有心了,让本宫想想吧。”
绘春退出去后屋里又只剩下宜修和剪秋两人了,宜修此时在纠结一件事,那就是李玉不是不能用,她让曾安排李玉去跟慎刑司的人走关系,如今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可让宜修纠结的是,这一招只能用一次。
若是让李玉去下手,那剪秋、江福海、绘春都会知道宜修用了李玉,通过慎刑司的手在赵喜福交代出重要内容之前给他虐死了。
如此一来推己及人,这三人也就知道一旦被抓他们也有可能会被同样的手段弄死,如此一来对宜修来说未必是好事。
好处是,可以解决掉现在的危机,坏处是,以后纯元皇后的事一旦被翻出来她就更被动了。
“剪秋,当初让赵喜福取走麝香的事,是怎么扫尾的。”宜修问
“回娘娘,扔出去烧了。”
“你们可曾跟他说过那麝香的来历。”宜修看了剪秋一眼。
剪秋摇摇头,“并未,当时只是让他挖出来处理掉,并未多说什么。”
“你说,若是那麝香是年答应的人埋的……本宫又是如何知晓的呢。”宜修问。
剪秋听后也开始思索,芳贵人的事早就有定论了证词都给胤禛了,从前的证词里没有关于这个麝香的内容,宜修也从没说过她找人把这个挖了。
这会再掏出一个证词来说景仁宫时从这里知道的去嫁祸到年答应身上,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娘娘,奴婢觉得根本不必这么麻烦,那麝香已经烧了就是没了证据,没了证据怎么能空口白牙的任凭一个罪人之女污和一个没了根儿的太监勾结,蔑皇后娘娘呢。”
宜修想了想剪秋的话,觉得也有点道理,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