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植一拍掌道:“将军!将军若真如此做了,真定王府必将感激涕零!”
“管真定王府何事,”刘秀正色道,“秀是真心爱慕郭小姐,并不是为了什么局势。”
“我懂,我懂,”刘植当即露出个你知我知的表情,“将军乃至情至圣之人,只能说,郭家小姐好命。当真羡煞旁人啊!”
刘秀笑道:“郭小姐的确无与伦比。秀感激先生为秀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妻子。”
刘植见事情发展顺利,心头多日来的惶恐不安终于一扫而空,他大笑道:“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这是将军与郭小姐有缘啊!琴瑟和鸣,真乃千古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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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等了几日,见郭主仍未来求他为郭圣通做药引。
他惶恐事情有变,终于按捺不住求见郭主。
“某闻小姐之病需要人肉为引,某愿献之。”他开门见山道。
郭主面上带了犹豫:“其实,竹若大师也同我推荐了将军。”
刘秀心头一松。
“只是,”郭主道,“此事太过玄妙,不瞒将军,我虽请了竹若大师来看,却并不是很信什么佛的。”
刘秀心头一紧。
“我的女儿,我知道,”郭主道,“她性子天真烂漫,毫不知世事,且生的只能说是一般,岂能和凤凰相媲美?我倒是怀疑竹若大师的话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并不信什么人肉为引的事。”
“郭主您……”
“将军,”郭主打断了他的话,“我并不信什么天命,我只信事在人为。通儿不需要什么人肉为引,她只需要多找医生,好好养病。”
郭主不急,刘秀却是急了:“郭主,秀也不信什么天命所归,只是,有这丝希望总是要试试。”
郭主面露犹豫:“这……好吧,将军,实与您说,我心头还怕,若是您的肉做了药引,通儿的病还是没好,将来您心里头只怕会有疙瘩。通儿毕竟是要跟您过一生的。我并不希望,你们夫妻不慕。”
她这话说的入情入理。刘秀顿时想起了自己已逝的母亲。
他眼中有些温热:“郭主,秀……秀发誓,这一生一世,必不会为给通儿割肉做引,心头存有一丝一毫对通儿的间隙。”
郭主却还是摇头:“将军,天下父母心大抵是相同的,通儿既已许你,便是你家之人,日后我纵是有心,却也无力在护她了。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疼她入骨。不是我不信您。只是,只是,这是身为母亲的一片心意。我实在不愿你与她之间有一丝一毫间隙的可能。这割肉之事,还是免了吧。”
刘秀一时心头大震。
郭主又道:“且,竹若大师说过,天下并不是只有将军一人之肉可做药引。若通儿真需人肉做药引,我便将其余可以做药引之人找到。这样又不会伤了你与通儿之间感情,又能为通儿之病。岂不善哉?”
刘秀怕的正是这个!
真龙之命于他便是一切。他不清楚,若是郭圣通用了其余八龙之肉为药引,是不是上天便会默认凤凰选了他们中的一个为配!
哪怕,这只是一个可能,他都不愿赌。
“秀爱慕小姐,且,小姐乃秀的妻子,所谓至亲莫过夫妻。哪能用他人血肉为引?”刘秀正色道。
郭主面露感动,可是很快又正色道:“将军错了,正所谓先来后到,阴氏才是将军的妻子。”
“实不相瞒,”刘秀道,“再遇到小姐前,秀也以为,阴氏乃秀心头之爱,还曾不知天高地厚说了什么‘娶妻当娶阴丽华’,可如今……”
他叹气一声道:“如今遇了小姐,方当时太过年少。秀已决心用正妻之礼来待小姐。”
“将军万万不可。”门外却传来了郭圣通的声音。
郭主慌忙起身为郭圣通开了门:“通儿,你身子未愈,怎么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