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君起身踱了几步,又望了望窗外,诵道:“天上花,人间花,花至秋凉辞万家。雨洗风吹打。
醉也罢,醒也罢,醉醒之间又何怕?谁见泪抛洒?”
吟完了芳君长出一口气,自觉还凑合就看了看沈小姐。
只见沈小姐杏眼微闭,口里缓缓念着自己作的词:醉醒之间又何怕?
“小姐?”
芳君叫了一声,无回应,又叫了一声,沈小姐睁开了眼。
“俺做完了,小姐没笑话俺吧?”
沈小姐摇了摇头,眼角泛起了泪光,“公子的诗词虽非绝品,却很是通俗感人,仿佛写在了读者的心间上,为什么世间总是有痴男怨女呢?”
“这……”
芳君觉得沈小姐心里有事,却不知道也不便问,只好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至于男女之情,有时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呢,小姐不必忧伤,总会有珠联璧合一天呢。”
“珠联璧合?”
沈小姐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呢,许多事儿总是事与愿违,身不由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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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又问道:“公子何时参加科考呢,想考到哪一步呢?”
芳君想了想笑道:“俺没细想过,就想着能去金銮殿转一圈也好。”
“志向挺大呢。”沈小姐掩口笑了,“公子将来想做一个啥样的人呢?”
芳君挠头道:“没细想,就是觉得不管做啥没有后悔才行,俺要是当了大官,就请求皇帝改变男尊女卑的不平等规矩,让女子也能当官治天下!”
芳君一席话说到沈小姐心里了,她如今的哀怨岂非皆由自己是女身,万事不由己,连这婚姻大事都得听父母的,可父母介绍的人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呀,所以自己二十了还是待字闺中,这抗拒终有个结束的时候,那时自己还不是随波逐流了。
于是犹豫了一下问道:“没想到公子不是书呆子,心里也不曾有那三纲五常的框框来,委实难得,不知公子可曾婚配?”
芳君摇头道:“没呢,俺是寒门出身,没有立业怎敢谈婚姻之事呢,小姐呢?”
沈小姐沉默了好久,末了说道:“爹爹给找了几个,没有如意的,如今是只待怜花人,云中望断肠呢。”
芳君听了心有戚戚焉,自己何尝不是呢?只是如今连这个心思也不敢去想呢。
见沈小姐面露忧伤之色,又比自己小了几岁,心中不由生出了怜悯之心,于是说道:“小姐不必忧伤,总归是有琴瑟和谐之日的,有时缘分到了总是不期然而至的。”
沈小姐想了想苦笑道:“但愿吧,就像咱们两个,也算是有缘吧,对了我叫沈碧瑶,公子叫董金宝对吧,我家在省城,爹爹来这里办事,我就跟着来了,顺便看望一下姑妈,再住些时日就回去了。”
芳君也把自己的情况简单讲了一遍,沈小姐笑道:“这几日在叶城姑妈家住,公子有空可以来找我,总觉得跟公子投缘,也能说到一处去呢。”
芳君想了想说道:“平时俺在书院读书,下学就回家了,如果有空会来找小姐的,对了,俺最近在卖小吃,改天给你尝尝。”
说罢把卖热豆腐的事跟沈小姐说了一通,沈小姐听了掩口而笑:“看不出你还挺有做买卖的头脑呢?那热豆腐听起来不错,一定要给我尝尝呀!”
“一定一定!”
正说着走过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趴在沈佩瑶耳边嘀咕了几句。
沈碧瑶听了很是吃惊,嘴里嘟哝着:“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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