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辛无奈道:“说了,根本没用,夫人又砸了不少东西。”
宋卿时只觉满身疲惫,“让她砸吧,砸吧……”
他竟有些害怕那个地方了,从前回家看见她就觉得踏实,如今看见她就觉得害怕,甚至厌烦。
那分明还是他的发妻,却又好像不是了。
薛辛见他忧思深重,说道:“大人,郭大人近日盯得紧,近日还是不要出城了,若是让人发现夫人还活着——”
“知道了。”宋卿时打断他。
……
澹风踏入院内,对檐下啃鸡腿的既白比口型,“还在看呢?”
既白撇着嘴点了点头。
澹风进到房中,“公子,三小姐让人带了信。”
沈让尘接了拆开,一眼便扫完了信上的字。
偌大一张纸上,只有一句话而已:「明日辰时,楼七出城。」
澹风离得近,也看到了信上的内容,不解道:“公子,三小姐故意向我们透露楼七的行踪,这是何意?”
沈让尘折了信纸装好,随手塞入书桌抽屉,说:“她既然肯主动告知楼七的行踪,意为告诉我她没有再将我视作敌人,她担心楼七此行有危险,我要账本,她要人,人和账本都不能有事,你派人跟着楼七,暗中保护。”
澹风颔首,“是。”
书桌上摊着一张画像,旁边还有许多,卷轴堆成了一摞小山。
沈让尘从画像上扫过,随意卷起丢在角落的地上,问:“还有事吗?”
澹风觉得这事可有可无,想了想还是说:“三小姐还病着,听说越病越重,余府正到处请大夫。”
“不应该呀。”既白闻言跳了进来,随手抹了抹满嘴的油,说:“我那方子绝对没问题,肯定是药到病除。”
见没人理他,既白又道:“反正不是我那方子的问题,要是人死了余府也别想怪到我头上,说不定是他们府上自己有人动了手脚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让尘抬起头看向既白。
既白被他看得一愣,“是真的,公子,话本子上不是都这么写的么?我还听说那些大户人家里,夫人毒害小妾呀,小妾毒害夫人呀,儿媳又毒害婆母呀,丈夫杀妻,妻杀丈夫的,反正可多可多了。”
沈让尘揣摩片刻,就听外边丫鬟喊了声:“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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