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
小胖墩动作利索,半分钟就洗好了他的jiojio跟小爪子,临走前还挥手跟言映真说拜拜,下次见。
言映真:还是别下次见了叭。
他真的长大了。
小胖墩去找他的家长之后,轮到言映真了,他俯身洗了把脸,把乱七八糟的思绪与池子里的污水一同冲走,整个人舒畅了不少。
旁边的广场有十几个老年人在打八段锦,言映真有段时间也挺热衷于早中晚各来一次。
于是他就这么站在队伍里,跟老人家一起毫无违和感甚至更标准地开始锻炼。
第一遍结束稍作休息之后,便开始金刚功。
“哥哥!哥哥!”
言映真平顺心气,正被一群老大爷奉为座上宾教他们更加标准地出动作时,他好像听见了小胖墩的声音。
“哥哥,你的家长来接你了!他在那里。”
果然小胖墩的声音。
言映真停下动作,刚准备转身,被迎面袭来的力量禁锢在炙热而起伏的胸膛里。
他甚至听见了对方迅速加快的心跳声,这心率,高低得是一个无氧的区间值吧。
对方没说话,速度快到脸庞模糊,言映真都没来得及看清。
但他知道是谁。
“哇,小伙子,这位是?”老大爷诧异道:“另一位老师?”
同性可婚在年轻人群里中已经见怪不怪,但老一辈的人相对传统保守。
言映真不想吓到别人,想先挣脱出来。
“祁骞承,放开我。”
那斯居然抱得更紧了。
言映真的脸都憋红了,“我、我出不了气了。”
祁骞承这才稍微松了些力道,言映真立马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大口出气。
“不准跑!”祁骞承拽住他的手腕,因为太过用力,言映真只觉得一阵疼痛感传来。
对方俊美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摄人寒气。
言映真心想,这帝都的天气总阴沉沉的,跟祁骞承的脸色一样。
“为什么……要突然不辞而别?”祁骞承简直不想回忆,那半个小时他是怎么过来的。
言映真现在的心情调理差不多了,于是赶紧狡辩:“没有,我是去——”
“又上洗手间?”
祁骞承显然不相信他,握紧他的手,深邃的眼眸尽是道不出口的情愫。
他要如何才能一直将言映真留在身边呢。
原本可以一直默默忍受,但品尝过甜的滋味,谁也不愿意再喝苦药。
言映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甜味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