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启元摔下电话出了门。
“白辉!通知空军一号准备!”
多多斯基地。
跑道的尽头有一架直升飞机缓缓离地,径直飞往最近的一处民用机场。段祠山站在地上目送它远去,直至它消失在视野中。身后警卫问他:“司令,进去吧?”
段祠山摇头:“进去了还得出来,还不如少走几步路呢。”警卫不解,他也不解释,就站在那里悠闲地望着天空。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一架白色的飞机轰隆隆地直飞过来。段祠山拍拍警卫的肩膀,“叫大伙收拾整齐点儿,准备接总统。”
一天之后,斯威士兰首都撒里的一家私人医院。
VIP病房的豪华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彼艾尔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整个人埋在雪白的被褥间,只有一张小巧的脸还露在外面。要不是那双黑亮的眼睛,他简直就和那片白色融为一体了。
他正盯着荣景笙看,眼里满是惊奇。
“我听说你不太舒服,就过来看看你。”荣景笙抓着他的手笑说,“我还等着你好起来,我们再好好打他十天八天的。”
“哦,不是因为,那段,录音么……”
彼艾尔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荣景笙的笑容慢慢扩散开。
“已经没关系了。”
彼艾尔眨眨眼。“谈判,成功了。”荣景笙点头:“是啊。可以和平很长一段时间了。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做朋友。”
“真好。”彼艾尔吐了口气,合上眼。“录音,是我。给他们,不怪我?”
荣景笙摇摇头。
“我早就知道是你录的。那时候你问了我爸爸的电话,没过多久就决定放我们走。后来我听说爸爸是和你们有秘密交易,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是‘埃解’的一分子,换了是我,我也会想到用它来解除危机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不管怎么说,我这条命都是靠你捡回来的。”
彼艾尔艰难地微笑。
“我困。”
荣景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睡吧。等你爸爸回来我再叫你。”
“你爸爸,爱你。”
“我知道。”
彼艾尔沉沉睡去,然而普图没有再回来。
此时,就在五公里外,普图的车因为刹车失灵撞上了一辆大卡车。车上的人全部当场死亡。
警察的解释是有人在刹车上动过手脚,但是动手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彼艾尔一口气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荣景笙俯身在他耳边说:“你爸爸有急事回去了。我会陪着你。”
一个星期之后。
白辉气喘吁吁地冲进荣启元的办公室。
“先生,有消息了!刚刚查到在斯威士兰,撒里,卡博得医院,景笙他的账号给一个病人结了帐。那个病人,可以确信就是普图的儿子彼艾尔。”
“嗯。”
“彼艾尔死了。景笙,好像是送他去火化了,之后的行踪暂时没有查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