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风接过楚越手中的同心结,将它们全部都缚在楚越的头发上,楚越疑惑地摸了摸,说:“少主,这个好像不是挂在头发上的吧?”
晏怀风亲了亲他的头发,意味深长地说:“你身上没地方挂。”
楚越心想袖口腰间哪里不能挂?“怎么会没——唔。”话说到一半,晏怀风已经轻按着他的后脑勺,以吻封缄。
感受到晏怀风的另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楚越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叫做“你身上没地方挂”,晏怀风该不会是要在这里……
不过是转一个念头的时间,回过神来的楚越发现自己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脱下来的衣衫铺满地面,像是现成的被褥。
夜太凉,晏怀风的怀抱却是暖的,他身上的体温总是比常人要高一些,与楚越的阴凉体质正好相辅相成。
“唔……少主,有虫子……”楚越抵着晏怀风的胸膛,努力把自己从窒息的境地里救出来,晏怀风的吻温柔又霸道,封锁他每一个逃离的可能性,舌头在口中纠缠吮吸,划过齿列和敏感的上颚,带来一阵阵的酥麻。
“不会,灯笼里洒了驱虫的药粉。”晏怀风不肯放过楚越的唇舌,含含糊糊地回答,一边离开楚越的唇舌。
楚越拼命地挣扎着,在野外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虽然说大半夜的应该没什么人会来澜沧江边,可架不住有个万一啊,万一被人看到了,那岂不是……
注意到楚越的反抗,晏怀风忽然停下了动作,在楚越疑惑的眼神里,展露出某种令人既陌生又熟悉的表情。
这是晏怀风的表情,但不应该是这一个晏怀风的表情,这一个晏怀风,应该是冷冷地问“你不愿意?”然后拂袖而去,又或者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抱他,也可能挑逗到他不得不求饶为止,就是不会有如此温柔宠溺的神色。
目光像是有实质落在裸=露的肌肤上,晏怀风伸出一只手,抚过楚越的脸,低声而郑重地说:“你你曾经发过誓,要一生一世忠于我。”
楚越点点头,“是,少主。”
晏怀风继续说:“楚越,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今日来此,是为了替亲人报仇,还是也为了……钥匙?”
楚越猛地睁大了眼睛,连声音都带了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少主?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晏怀风不理他,依然温柔地说着,“阿越,江湖险恶,从今以后,你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好。我已经下令,无论发生何事,圣门门下都不许追究于你。既然你执意为家人报仇,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替他们偿命便是。我只愿你……永无后悔今日之时。”
楚越激动地捏住晏怀风的肩膀,眼睛里的光芒灿若星辰,简直语无伦次起来,“你是谁?!你究竟……是哪一个?我是不是又在做梦……不、不可能的。”
晏怀风的指尖按住楚越的唇,阻止他激动之下的自言自语。
“我是晏怀风。”
“是那个把你扔进鬼谷,又被关进冰狱,带你前往中原,为你采过金缕衣的晏怀风;也是那个与你一同长大,每次你出任务都在圣门之外等你回来,为你远赴深山求取幻生剑,把鱼肉夹到你碗里的晏怀风。”
等晏怀风一字一句地说话,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铁血影卫,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两道温热的液体划过,慢慢变得冰冷。而晏怀风只是耐心地看着他,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
楚越颤抖着怀抱住眼前的男人,抱得那么紧,似乎生怕下一刻眼前的人已经消失无踪,温暖的体温让他安心,手忙脚乱地除去晏怀风身上的衣物,他再次贴上去,感受对方胸膛之中那颗有力跳动着的心脏。
什么都不需要再说出口,这一刻,让我们彼此相拥。
晏怀风吻去楚越满脸的泪水,吻过他发间他亲手系上去的同心结,吻过他胸前的红晕,从他的指尖一直亲吻到他的脚踝,将怀中人全身吻遍。
楚越瘫软在晏怀风的怀中,着魔一般伸手抚慰着晏怀风早已□的欲望,主动邀请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当晏怀风在他身体里面时而迅疾冲刺时而缓慢研磨地时候,被充满的感觉是如此的幸福,此刻他们亲密无间,就像变成了同一个人,能够了解彼此每一分的需求,每一次的脉动,每一处的渴望。
“嗯……少、少主……”
“嗯?”
“能不能……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让我感受到你的存在,让我知道,你不会再凭空消失,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道幻影。
晏怀风闻言眸色一深,“阿越,你会起不来的。”
楚越没有回答,只是主动攀附上晏怀风的身体,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此刻是多么地渴望对方。晏怀风被撩拨得难以自持,从来没有想过,楚越也会有如此撩人的时候!
他把人翻过去,从背后深深地插=入,疯狂的用力,抵死地缠绵。
楚越用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诚实地反应着自己的快感,尽量舒展自己的身体,企图让自己和晏怀风的每一寸肌肤都能相触。
同心结从他发间垂落,在眼前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摇晃着,逐渐变得模糊。欲=望喧嚣着想要释放,如同灵魂深处满满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