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皇上和萧锦有往来。”
“可父皇曾跟我说过外祖父与萧锦的祖父有过命的交情,还跟我说,如果萧锦挡了我的路,让我看在他祖父的面上绕他一命。”
紫荆反驳:“当年沐家惨案人尽皆知,萧锦应当不会。”
我起身准备找萧锦问一问,如果他说找过父皇,那我会去问父皇静安师太的事情。
第二日早朝柳右相的人一冒出头就被父皇压制,早朝结束四封国书快马加鞭送向四个方向。送往东渺和苍封的国书经过大臣们的口诛笔伐达成一致,言辞厉切要两国割城赔罪。送往南毅和苍封的国书以表两国之好为主,在国书中夹杂了一封私信。
师兄约我在宫外见面,直抒来意:“我探了四方馆,各国皇子公主都是假的,简韵在不在你手里?”
“在。”
“什么时候放人?”
“不知道呢,今日国书刚送出去,看东渺的态度。”
“国书里头写了什么?”
“要十座城市作为赔礼。”
“东渺国主不会答应。”
“所谓谈判,不能轻易揭了底牌。”
师兄转着手中的茶盏问:“你父皇底线是什么?”
我很认真的告诉师兄我不知道。
师兄沉思了片刻:“我会带凤隐卫去边境。”
“为什么?”
“师父出山了,在边境。”
我腾下站起来,焦急问:“师父伤好了?他去边境做什么?武功再高强,一人也难抵千军万马。”
师兄压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伤还没好,他只交代自己去见个故人。所以我打算带凤隐卫过去。”
“那你去吧,我跟凤隐卫说一声。”
话落,紫荆拽住我的袖子,目露焦急,劝道:“公主殿下,这个节骨眼,凤隐卫出城是不是不大好。”
“师父的安危要紧。”
交代完凤隐卫,在师兄出发前我摸着他脸上的面具,道:“师父说他不贯任何国姓,师兄你呢,你是哪国人?”
师兄笑了:“我贯师姓,从师命。”
师兄翻身上马,让我等他的好消息,他带着凤隐卫快速消失在我视线中,马蹄扬起地上的尘土,紫荆说师兄此行是极大变数,琉璃将承担巨大风险。
我问紫荆:“你说我让凤隐卫跟着师兄走,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说不行?你说的我都明白,你事事以我为中心,此事劝阻才正常。那凤隐卫呢?”
我带着陷入沉思的紫荆去了别雎,去见牧家军第七任将领,沐姑姑。
我将事情告诉她,问出心中疑问,沐姑姑说:“凤隐衷心未变,你不必担心你师父。”
而当我再问沐姑姑和师父有什么渊源时,她以累了将我打发。
把沐姑姑扶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我突然说:“师兄来过这。”
沐姑姑双眼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
站在别雎门口,我在那一团乱遭的思绪中又抓到一根线,突然笑了,紫荆问我笑什么,我答:“我好像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兄长。”
紫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开心地回宫找父皇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