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喝了下去,玄沐羽再倒他便再喝,连玄沐羽趁机在他眼角偷了一个吻他都只是眨眨眼而没有反应,更不用说去留意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下去了。
这药酒其实很烈,只是口感温醇,喝起来不觉得而已。一口喝下去身体就暖洋洋的,玄澈只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东西味道不错,喝了又很舒服,便一杯接一杯地往下喝,玄沐羽倒多少他喝多少,三两下就把一壶给喝完了,于是玄澈醉了。
迷醉的玄澈软软地靠在玄沐羽怀里,面若桃李,黑瞳带水,害得玄沐羽大有化身为狼的念想。但终究他还是忍住了,抱着玄澈出了浴池,一边充分满足了自己的视觉享受,顺带吃一点小豆腐,一边给两个人都擦干了身子,再穿上衣服,这才抱着玄澈回到卧室。
小心翼翼地将玄澈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玄沐羽决定很圣人地离开,但不想就在他抽身离去的那一刻,本应改已经睡着的玄澈竟然突然睁眼,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子。玄澈望着他的眼神说不上乞求,只是三分茫然,三分惶恐,还有三分的迷醉。
玄沐羽很是惊讶,这么稍稍一愣,玄澈残留的那一分清醒就慢慢扩大了,玄澈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竟慢慢松开了手,顿了顿,嘴角抿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便将手收进被子里,阖了眼,似乎是睡下了。
只是这时候玄沐羽再没有办法一边赞美自己的坐怀不乱一边平静离去了。
玄沐羽在床边坐下,低声问:“澈,是不是还是没办法睡?”
玄澈没有作声,只是睫毛颤了颤,但玄沐羽知道骄傲的玄澈已经用无声默认了。
玄沐羽没有想到玄澈的状况已经糟糕至此。
他确实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吃药,或者喝酒,这样的方法玄澈怎么可能没有试过,只是情况更糟。在药物作用下强制入睡的玄澈在噩梦里连清醒都无法清醒,虽然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却出了一身冷汗,精神更加萎顿。所以玄澈宁愿彻夜不眠,也不会再用这种方法入睡。
若真有这么简单,玄澈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玄沐羽想了想,又问:“我陪你睡好不好?”
玄澈的嘴角似乎抿了抿,没有答应。
玄沐羽耐心地等着,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玄澈才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几不可闻地逸出一声:“嗯。”
77、沦陷
“……澈……澈,澈?上朝了。”
“嗯……好……”
玄澈忘记这是第几次如此对话,每天都是在这个熟悉的低沉男音中醒来,睁眼看到的是那个带笑的俊颜,被对方强势的气息包裹着,玄澈会记起昨夜即使没喝酒,也睡了一场好觉。
两个月,从七月到九月,还在成国战场上的韩素和傅鸢,也都分别攻占了淮央东面的金口和南河州,而玄澈,大概也要被玄沐羽攻下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玄澈有些无奈,有些抗拒,又有些自暴自弃,他已经放弃了去抵抗什么。
起床后的玄澈并没有马上让森耶进来帮自己梳洗,他要先把衣服穿好,对着全身镜,他仔细检查身上是否又有新的吻痕出现,特别是脖子上,免得不小心被森耶看到又要面对那暧昧的偷笑。
玄澈早已没有力气去计较这吻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反正肯定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没睡着的时候那家伙会直接啃嘴唇。对于那个男人在同床共枕的两个月里只是留下几个可以被衣服遮住的吻痕,而不是……咳,玄澈觉得自己应该给各路神仙都上一次香才对。
在床上人的注视下,玄澈穿好衣服,再让森耶进来帮自己梳洗,一切都弄好了,才回到床边对那男人说:“父皇,起床吧,儿臣给您穿衣。”
玄沐羽嘿嘿一笑,终于下床,大大咧咧地张开双臂,让玄澈为他穿衣梳洗,他当然不需要担心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痕迹,若玄澈真的“偷袭”他,他倒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早朝的内容还是一如既往地围绕在战争身上,韩素和傅鸢分别攻占了金口和南河州之后,两支大军同时向淮央前进。战略计划上,接下去的两月里,韩素在东线攻打成国军事要地落山,拖住了成国的精锐部队,而傅鸢从西线逼近淮央。
十一月,成国——
当韩素结束落山战役捕获成国大将顾隆的时候,傅鸢的军队已经将淮央结结实实地围了三天。
韩素一来看到这个阵势,就知道傅鸢是在等他一同进城。韩素在落山那一战打得极辛苦,这都是太子的吩咐,让他将帮衬一点傅鸢。本以为赶来淮央必然捞不到开城门的功劳了,却没想到看起来很没神经的傅鸢竟然还有这份心思。韩素虽有些看不起女人,此刻也觉得将门虎女确实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