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德勒在哪,我不想对伤员用刑,所以你最好从实招来。”
“噗咳咳,原来他叫阿德勒啊。”兰堂被中也溅起的灰尘呛着咳嗽几声,露出一丝虚弱的笑:“这么容易心软可不行啊,中也,那家伙我的同伴,魏尔伦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应该硬下心肠,直接杀了我才对。”
“别说些莫名其妙的!”中也不耐烦的一脚踢上他的下颌,兰堂被迫转过来,咳出几滴血,“回答我的问题。”
太宰目光幽幽,右手伸进大衣内口袋,掏出一把小型枪。
“好吧好吧,”兰堂轻笑着撇了一眼面前的两人,叹气:“真是没耐心的孩子们呢。”
“我想他应该没事。”兰堂笑着,“在吸收他的瞬间,我看到了绚丽的黑洞,我想那个大概就是所谓的特异点吧。”
“黑洞?”太宰上膛,举枪对准兰堂,“说的详细点。”
兰堂淡漠的撇了一眼枪口,陷入了回忆。
“透过那个黑洞,我看见了趴在桌上的他,他看起来很不好呢,浓重的黑眼圈,半长且凌乱的黑发,白皙到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略显瘦弱的身姿,不像是个健康的人。”
“他痛苦的捂着头,倒在桌上,手指还在抽搐,看样子真的很难受啊。”
“啧。”中也满脸写着担心,但还是耐下性子催促:“然后呢,他还好吗?”
“我不知道。”兰堂微笑着,看不出丝毫破绽,“然后你们就把炸弹套到我的脖子上,爆炸了。”
“啧。”中也狠狠一撇头,蓝色眸子里满是担心。
“有什么办法找到他的本体吗?”中也希冀的看向太宰。
太宰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盯着微笑的兰堂,鸢色的眸子没有情绪,像是某种宁静的水面,或者镜子,剔透又能倒影出一切恶意。
“你,有事瞒着我们没说吧。”是肯定句,太宰如此判断到。
随后不等兰堂回答,太宰迅速举起手,咔嗒,枪上膛的声音,随后,嘭!
子弹出膛,毫不犹豫的射向兰堂的右手。
血液四溅,兰堂一声闷哼,咬紧牙,脸上依然是微笑,却显得有点扭曲。
“喂!他要是死了不就更问不出来了吗!”中也一把压下太宰的胳膊,着急的看向失血过多,精神恍惚的兰堂。
“没关系,我联系了□□的医疗队,不会让他死的。”太宰表情不变,拂开中也的手,继续举枪。
“下一次,就是左手了。”
白濑远远看见太宰笑了,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对,就仿佛沙漠里的流沙,沼泽里的泥潭,深海里的洋流,不可抗,充满危险。
却毫无恶意。
对,没有恶意,太宰他做这种事仿佛是天生的才能,无师自通,他鸢色的眼眸依旧剔透,清澈,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他做这种血腥的事仿佛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太宰有一套有违常人的感官系统,无法预测其情绪,无法探知其行动,这才是白濑恐惧的根源。
这家伙,绝对不可与他为敌!
白濑咽口水,瞬间得出了未来几年,□□的敌人百般试探,用了成千上万人的血与泪才实践出来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