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无奈瞪着他:“你这样走出去的话,我可没脸走在你旁边。”
那家伙轻飘飘地睨了我一眼,眼神里的金泽闪了几下,唇角扯开一抹调侃的笑意:“小梨这样说我可真是伤心呢,昨晚割破我衣服的时候明明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我语塞了半天,才挣扎着反驳他:“……谁急不可耐了!”
西索没有接应我的反驳,只是在那发出“呵呵呵呵呵~~”的笑声,仿佛在嘲笑我死鸭子嘴硬。
心里突然有点烦闷,我撇了撇嘴角没说话。
最后西索还是妥协了,他用“伸缩自如的爱”把被我破坏的衣服重新粘合在一起,穿在身上。
这个时候我已经搞清楚了周围的情况——这里是我昏过去之前的那片森林,也就是说,我可能又穿回来了。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穿越到过去又回到现在呢?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西索是怎么进来这里的?那条通道……那条可怕的通道,没有夜视能力的人,如何能够安然通过?
大概是感受到我的视线,西索微微偏过头,金色的眸子俯睇着我:“怎么?”
我愣住了,想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一时间反倒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果你想再来一次的话,我很乐意奉陪哟~~”
我眨眨眼,顿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在开黄*腔,忍不住皱着眉头瞪他:“喂,你成天除了想这些还能想点别的吗?”
我以为西索会反击或是大笑,但他竟然只是睨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什么也没说。
话题被硬生生地划下了终止符,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我的情绪一下子又坠落谷底,微微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泥路,我抿着唇也不再不吭声。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原来我和西索之间竟然只有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坦诚相待。
可是我为了他,却牺牲了那么多条性命,甚至牺牲了我的良知。
爱情让人盲目,而我已经盲目到无法再回头的地步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选择一错到底。
“西索。”心里怀着无法言语的复杂,我轻轻开口喊了他一声。
“嗯~”上挑的尾音,轻佻的语气,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默了默,问:“昨天晚上醒过来之前,你说我睡了很久……我睡了多久?”
“十七天哟~~”
我惊愕:“那么久?”我以为可能我在那边和这边的时间是不同步的。
西索的语气掺了点不以为然的意味:“小梨可是睡得很熟呢,熟得就像是死了一样。”
我不知哪来的念头,突然说了句带几分真心的玩笑话:“既然死了,你怎么不弃尸,居然守了我这么久。”
手腕突然被握住,我只感觉到背后重重地撞在了树干上,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就被他压制在了树干上。
我仰起脖子瞪着他:“西索!你干什么!”
西索二话不说,突然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之大,掐得我说不出话来,他扯着诡谲夸张的笑意,像是很兴奋,却用一种阴森森的目光看着我:“就算要死,小梨也只能死在我手里哟~~不然的话,我就把所有你在乎的人全部杀掉~”
神经病!脑子有问题!精神错乱!我在心里飙着脏话大骂西索几百遍,同时使劲把他推开,朝他吼道:“那你自杀啊!你怎么不自杀!”
西索沉默了片刻,突然又抖着嗓子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毫不客气地直接把我压在树干上吻了下来。
……
然后我们的争吵又一次被莫名其妙地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