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他喃喃道。nnguoji
乌丸猛紧跟在他侧后方,听到他说话,忙恭敬的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南宫瑾回神,沉下脸,“金子是怎么回事?”
“哦,属下送药过去的时候,想到主子不喜欠人情,就顺道送了两百金给他。主子放心,我已经留了字条说了不赊不欠了。想来今天他会这样这样,大抵是乡下孩子淳朴又没见过世面,热情又喜欢胡闹,主子不要放在心上。”
“两百金?”南宫瑾的确不喜欠人情,但是雪夜那晚他并不觉得欠了谁的人情。以前在极北苦寒之地,他又不是没被大雪埋过,不照样活过来了?像他这种命硬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死去?所以说那小孩儿救自己,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他不会感激任何人。
“是!”
“我就值这么点钱?”
“……”
“你还留了字条?”南宫瑾语气古怪。
乌丸猛用非常恭敬的语气说道:“是!主子请放心,属下定然没有辱没了您,属下是照着您的读书笔记,仿了您的字!”乌丸猛一介粗人,又是大金国人,本来他就文笔不通。来了大周后更是看不懂大周国复杂的字体怎样才算好坏。他只晓得他家主子有些字写的七绕八绕,绕来绕去,绕得他都头晕了,但旁人都赞书法精妙!于是乌丸猛悟了——好看的字都是绕出来的。
南宫瑾的表情定格了下,抿了下唇,策马疾驰之前问了句,“云仙儿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
话说花吟花二郎一众小伙伴在南宫瑾离开后,小伙伴们都围着她兴奋不已的叽叽喳喳,花吟也是为了催眠自己,胡编了些她和南宫瑾一见如故,彼此惺惺相惜话,自始至终花二郎都挂着脸没说话,众人经方才那一吓,又因为花二郎冷了场子,大家都觉得没意思于是就散了。
及至快到家里,花二郎突然拉了花吟的袖子,眼睛不是眼睛鼻不是鼻子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瑾大哥啊?那小子连正眼都不瞧你一下,你却热情巴拉的拿热脸往人家冷屁股上贴!我对你这么好,就没见你对我这么热情过,哼!”言毕一甩袖子,走了。
郑西岭见状,立刻跟上,急表忠心,“二哥,你永远在我心中是第一位,那个牛皮哄哄的家伙我才不拿他当回事!”
花吟愣了半晌,敢情这是吃醋啦?!但是,嗨,嗨,嗨,你们还想不想活命啦!什么屁股什么脸的,花吟面上一红,猛的一跺脚,恼羞成怒道:“狗咬吕洞宾!汪汪……”
☆、第20章花容氏怒了
花吟因为和花二郎闹了别扭,花二郎没管她就直接翻了墙头回了家去,花吟不得不求郑西岭帮忙。郑西岭是花二郎那国的,少不得数落了花吟两句,怨她不该跟外人好伤了亲哥哥的心。
花吟听得不耐烦,踩着郑西岭的肩膀爬上墙头后,一脚盖在郑西岭的脸上,“你是榆木疙瘩,我不跟你说!总之,将来你就知道我是为了你们好了。”
郑西岭划拉开花吟的脚,一脸的灰,连呸了好几声吐掉嘴里的鞋底灰,道:“我不管将来,我只知道现在你就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了。我刚扶你上去,你就用脚踹我!”
花吟朝他吐了吐舌头,而后深吸一口气跳下围墙,进了院子后也没立刻回去,而是蹲在院墙边听了会动静,感觉没有异常,这才猫着身子回了屋。
室内,三郎身着女装,梳着两把儿,正教翠绿写字。翠绿学的异常认真。花吟晃了下眼,差点以为屋子里那个才是自己,而自己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翠绿见到花吟后,喜的立刻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急急的跑到她面前捉住了她的袖子,摇了又摇,仿似在怪她出门没带她。
花吟回神,总算是找到了点真实感。
花三郎见她回来,也不多话,径自走向里间,再出来时已变回那个花三郎,只不过头上还是两把儿缀了一圈珍珠,看上去异常喜感。
翠绿见了,拽了拽三郎的衣服,三郎便不动了,由着她帮忙拆了头发。
花吟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尚未干透的毛笔字,又见那头三郎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梳妆台旁由着翠绿帮他梳头。暗道这个双胞胎弟弟打小就性格古怪,不喜跟人接触,自打懂事后,身边就不许一个丫鬟婆子伺候,如今倒是难得肯让翠绿帮忙。而翠绿呢,这一大家子除了自己,也不喜和旁人亲近。离了自己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这会儿倒难得她愿意跟三郎亲近。有道是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禁不住心思一转,这俩人若能合得来,互相有个照应,彼此解个闷儿,倒了了自己许多牵挂。
花吟抱胸睨着那俩人,忍不住说道:“三弟,我能不能托你件事?”
花三郎不说话,只拿眼睛瞅她。
花吟指指翠绿,“往后你得了空,能不能教她读书识字?”
翠绿一听眼睛一亮,一激动扯了一把三郎的头发,三郎疼的龇了龇嘴却没出声。
等了一会,三郎还是没回话,花吟急了,上前捏住三郎的脸颊,胡乱的揉起来,“你个死孩子,姐姐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听到了没?”
三郎一时被花吟揉的急了,捉住花吟的手,站起身,一本正经道:“有话好好说,干吗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