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波瓦猝然反驳:
“没有。不,我没去。我根本没接近他们家。”
“那你去了什么地方?”
“噢,我——我沿着马路走到‘三只鸽子’,然后回头,从高尔夫球场那边绕回来。”
“你确定没去过‘紫杉小筑’?”
“确实没去过,警督。”
警督摇着头。
“算了吧,杜波瓦先生,”他说,“还是跟我们坦白比较好。你去‘紫杉小筑’也不是没有正当理由的。”
“我都说了,那天我没去见弗特斯科太太。”
警督站起身。
“想清楚,杜波瓦先生,”他笑道,“我们还会找你录一份口供,建议你做证时请律师到场,这也是你的权利。”
杜波瓦先生的脸色由红转青,简直像生了一场大病。
“你是在威胁我,”他说,“你在威胁我。”
“不不,没那回事,”尼尔警督像是大吃一惊,“那种手段是警方不能采用的。恰恰相反,我是提醒你注意维护自己的权利。”
“告诉你,我跟这些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无关!”
“算了吧,杜波瓦先生,那天下午四点半左右,你就在‘紫杉小筑’。有人从窗口往外看,刚好看见了你。”
“我只去了花园,没进房子。”
“没有吗?”尼尔警督说,“你确定?你没从侧门进屋,溜到二楼弗特斯科太太的起居室?你是在书桌那里找什么东西吧?”
“看来都落到你手里了。”杜波瓦脸色阴沉,“所以阿黛尔这笨蛋把信留着,亏她还赌咒发誓说都烧掉了,但那些信的含义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
“杜波瓦先生,你不否认你是弗特斯科太太的‘亲密朋友’吧?”
“当然不否认。信都被你拿走了,我还否认什么?我只想说,你们犯不着从里面挖掘什么邪恶的企图。一秒钟也别想,别以为我们……她……动过除掉雷克斯·弗特斯科的念头。老天在上,我可不是那种男人!”
“但也许她是那种女人呢?”
“胡说八道,”维维安·杜波瓦喊道,“她不是也被杀了吗?”
“噢,是的,是的。”
“好,杀她丈夫的人也杀了她,这不是很合理吗?”
“有可能,当然有可能。但还有其他解释。比如——(这仅仅是假设而已,杜波瓦先生)弗特斯科太太可能解决了她丈夫,在他死后,某人觉得她也变得危险起来。这个人或许并不是她的共犯,但至少怂恿过她,或者,怎么说呢,构成了她的犯罪动机。那么她对这个人而言就显得很危险了,你懂的。”
杜波瓦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你不……不……不能诬陷我。你不能。”
“她立过遗嘱,这你知道,”尼尔警督说,“把所有钱都留给了你。她所拥有的一切。”
“我不想要钱,一分钱都不要。”
“当然,钱其实也不多,”尼尔警督说,“有珠宝和皮草,但现金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