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停车场这案发到现在这一时段的视频都拿了出来,白玉堂开车载展昭回家。
猫就是这样,当它不想睡的时候,你也别想睡,它会在你枕边用软软的爪子一直呼你巴掌,喵喵叫着把你吵醒来陪它。但是,如果是它自己要睡的时候,那么无论你把它压扁还是撮长,揉圆还是弄方,反正它都不会反抗,就是迷迷糊糊地睡。
时间已经很晚了,展昭这几天一直都很累,所以现在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靠在白玉堂肩膀上面,双手抓着安全带,嘴微张,呼呼大睡,那样子,白玉堂看着都觉得惊险,无论哪个角度一不对劲,某人都有可能会摔下来。
好不容易到了家,前思后想,白玉堂还是决定把展昭抱进去,从停车场出来,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出车子,展昭迷迷糊糊睁了睁眼,又闭上,懒懒翻了个身,双手搂住白玉堂的脖子,哼哼了两声,接着睡。
“呼……”白玉堂望天,“这猫……拿我当床了。
走到门口正寻思着怎么掏钥匙开门,却猛地瞅见门口放着一束花。
“花?”白玉堂眯起眼睛盯着那束红玫瑰,莫名觉得有些刺目……这花红得有些发暗,让人莫名觉得不舒服。
“猫儿。”无奈,白玉堂还是决定把展昭叫醒,让他看看,“猫儿。”
“嗯?”展昭睡眼朦胧外加一脸被扰了清梦的不爽,抬眼看白玉堂。
“嗯~~”白玉堂用眼神示意展昭往地上看。
展昭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一眼看见了地上的玫瑰花,觉也醒了一大半。
“这花怎么这样的颜色?”白玉堂轻手轻脚地将展昭放到了地上,低声问。
“的确是很奇怪!”展昭掏出手机,将花拍了下来,拍完后,看了看白玉堂。
点点头,白玉堂抬脚轻轻地踢了那束花一下,花向一旁移开,就见地上有浅浅地一滩红色的液体……血。
“什么东西?”白玉堂皱眉,蹲下细看,就见花丛中有一个小信封,白色的信封上沾着斑驳的血迹,说不出的刺眼。
伸手掏出一张餐巾纸,展昭用餐巾纸盖上信封,将它从花丛中抽了出来。
信封的口并没有封死,打开一看,里面有东西。展昭将里面的东西也抽了出来,就见是一页折好的书页,上面用黄色的荧光笔划出了一段话——心理学,是科学,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医术,而不是制造犯罪的幻术……
“我的书?”展昭清楚地记得这句话是他写在第二本书的引言里的。
“还有什么东西?”白玉堂盯着信封里看着。
展昭发现是一张小塑料袋,感觉就像是集邮用的封邮票的邮袋,里面是一片血红的花瓣,看不出是什么花,只是红得异常鲜艳。
“怎么办小白?”展昭问。
“管他呢。”白玉堂耸耸肩,指指手机道:“反正相片也有了,这种恶心东西,还是等明早扫地的阿姨把它们弄走吧。”说完,掏钥匙开门,把展昭拉了出去,关上了门。
洗完澡躺到床上,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还不睡?”白玉堂问展昭。
“睡不着了。”展昭一脸的郁闷,“被那束花弄得精神奕奕。”
“有精神?”白玉堂一听也来了精神,“那我们来做些养神益智的活动吧……噗~”
白玉堂的话没说完,就被展昭一枕头拍中了脸。
将枕头拿下来,见展昭还是一脸的若有所思,白玉堂也收起了笑闹的心思,认真地道:“我就说吧……是冲着你来的。
“嗯……”展昭也不得不承认了,仰脸望着天花板想,“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谁会针对我呢,而且还要杀这么多人……为的什么呢?”
白玉堂摇摇头,伸手掐展昭的鼻子,“我说猫儿,你遇到别人的事情就精得不像话,怎么遇到自己的问题就那么糊涂呢……你不就是心理学NO。1么?!”
“谁说的?”展昭瞪眼,“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说我NO。1,我明天估计就要被同行的口水淹死了。”
“搞心理的,别人奋斗了五十年,也没你奋斗几年来的有成就,身为一个心理学家,写的专业文章竟然登上小说的排行榜榜首,无往不利的SCI心理学顾问,智囊团团长……虽然智囊也就你一个,另外你再说,搞心理的哪个比你好看……噗~”第二个枕头砸过来。
“叫你再胡说八道。”展昭伸手抢过白玉堂的一个枕头,垫在自己脑袋下面,“这案子牵连不小,而且除了针对我们之外,你觉不觉得还在针对公孙和大哥,还有赵祯……”
“你担心……他找不了我们的麻烦,就去找我们的亲人和朋友麻烦?”白玉堂想了想,道:“猫儿,这么说你和那个凶手一定有交集,好好想想看,谁有可疑?”
“……说到可疑……”展昭像是突然顿悟,“我好像想到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