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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1页)

人类的本性,对于处在令人感兴趣的境况中的人往往会产生好感。所以一个年轻人不论是结婚还是去世,人家总会说他几句好话的。

自从霍金斯小姐的名字第一次在海伯利被提起以来,还不到一个星期,人们就用这个或那个方法发现,姿容和心灵方面的优点,她样样具备:相貌秀美、仪态大方、多才多艺,又十分和蔼可亲。埃尔顿先生本人来了以后,在得意洋洋地谈论自己的幸福前景和宣扬她的优点时,除了讲出她的教名,说出她主要演奏谁的乐曲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埃尔顿先生回来时成了一个非常快活的人。他走的时候,遭到了拒绝,受到了屈辱——在获得一连串他觉得是热烈的鼓励以后,眼看快实现的希望却落空了;不仅失去了该娶的小姐,还发现自己降到了得娶一个配不上他的小姐的水平上。他气呼呼地离去——却跟另一个小姐订了婚回来——她的条件当然比第一个优越。在这种情况下,获得的总是比失去的优越。他回来以后,兴高采烈,心满意足,风风火火,忙个不停,根本不去想伍德豪斯小姐,更不把史密斯小姐放在眼里。

这位迷人的奥古斯塔·霍金斯不但具有品貌双全这类一般的优点,还拥有一万英镑的独立财产——这既是一种方便也是一种身价:这故事讲起来真光彩。他并没有自暴自弃——他得到了一个拥有一万英镑或者差不多一万英镑的女人。他是用那样可喜的速度获得的——一经介绍,就立即眉来眼去。他给柯尔太太讲了这件事发生和进展的情况,这段历史真是光辉灿烂:从偶然的邂逅,到格林先生家的宴会,再到布朗太太家的晚会——步子如此迅速——在紧要关头出现的嫣然一笑和泛起红晕——到处出现的害羞和激动——这位小姐如此容易动心——性情又如此可爱;总之,用最明白的话来说,如此乐意接受他,使虚荣心和慎重都同样得到了满足。

他既抓住了实体又抓住了影子——既抓住子财富又抓住了感情,理所当然地成了一个幸福的人。他只谈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事——等着听别人的祝贺——准备让人家开玩笑——而且,带着真诚无畏的微笑,同当地所有的年轻小姐说话。不多的几个星期以前,他对她们还只能小心谨慎地献殷勤呢。

婚礼为期不远了。因为双方都只要让自己满意就行,所以除了等做好必要的准备工作以外,什么也不需要等待。在他再次动身去巴思的时候,大家都指望着他下次来海伯利就会把他的新娘带来了。柯尔太太的眼色似乎也表示这种指望不会落空。

在他这次逗留期间,爱玛很少跟他见面,不过这已经足以使她感到第一次会面已经过去,足以使她得到一种印象,觉得他现在这样既怄气又做作,并不比以前好。事实上,她开始觉得很奇怪,她以前怎么会认为他讨人喜欢。她一看见他,心里就产生强烈的反感,因此,她只是从道德角度,把这看做一种赎罪,一种教训,一种对她心灵有益的羞辱的办法,要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她真希望以后永远也不再看见他。她祝愿他万事如意;可是,他使她痛苦。如果他的幸福能在二十英里以外,那她就会心满意足了。

他继续住在海伯利;这本来会引起痛苦,但是因为他结了婚,这种痛苦肯定会减轻。这样可以免掉许多徒然的担心——缓和许多尴尬的局面。有了一位埃尔顿太太,这可以成为他们改变交往的一个借口。先前的亲密可以烟消云散而没有人会议论。他们可以重新以礼相待。

就这位小姐个人来说,爱玛很瞧不起她。毫无疑问,她配配埃尔顿先生,还是够好的;对海伯利来说,她还是够多才多艺的——也是够漂亮的——可是和哈丽埃特比起来,也许就显得平凡了。至于这位小姐的亲戚怎么样,爱玛倒是完全放心的。他在提出他那自负的要求和蔑视哈丽埃特以后,爱玛觉得他并没有攀上什么了不起的亲戚。在这方面,似乎总是可以看到真相的。她是干什么的,当然还难以肯定;不过,她是谁,也许打听得出来。撇开那一万英镑不谈,她似乎根本不比哈丽埃特强。她并没给他带来好的家族,好的血统,好的姻亲。霍金斯小姐的父亲是布里斯托尔[1]人——不用说,只能把他称作商人。他有两个女儿,她是小的一个。不过,既然他经商的全部收益显得如此之少,那么,猜想他干的不是怎么高尚的行当,也就不是不公平的了。每年冬天,有一部分时间她在巴思度过;可是她的家在布里斯托尔,正好在布里斯托尔的中心。尽管她父母几年以前已经去世,但她有一位叔父还健在。他在司法界——只能说他在司法界,除此以外,就不敢再说他有什么更可敬的职业了。这个女儿就跟他住在一起。爱玛猜他是在某个律师那儿干个苦差使,而且过于愚笨,升不上去。所有亲戚中唯一显贵的就是姐姐。她嫁得非常好,排场很大地嫁给了布里斯托尔附近的一位绅士。他居然拥有两辆马车!那就是霍金斯小姐的历史的结尾,也是她的光荣之处。

她要是能够把自己的感受全部讲给哈丽埃特听的话,那该多好啊!以前她说得哈丽埃特动了情。可是,唉!她却不能那么容易地说得她摆脱那种感情。一个对象的魅力,占据了哈丽埃特心灵上的许多空白,那可不是话语可以说得掉的。也许可以用另外一个人来取代他;当然可以用另外一个人来取代他;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清楚的了;哪怕是一个罗伯特·马丁也就够了。可是她担心,再没有什么别的能治愈她的创伤。哈丽埃特是那么一种人,一旦爱上了谁,就永远爱上了。而现在呢,可怜的姑娘,这次埃尔顿先生又回来,她的心情比以前还要糟得多——她老是在这儿或者那儿瞥见他。爱玛只见到过他一次,可是哈丽埃特确实每天有两三回,在惊异和猜测的狂热心情中,恰巧碰上他,或者恰巧发现他刚走,恰巧听到他的声音,或者看到他的肩膀,恰巧发生些什么事,把他一直保持在她幻想中。这还不算,她老是听到别人谈论他;因为,除非是在哈特菲尔德,否则她周围总是那些看不到埃尔顿先生过错的人,他们全都认为再没有什么事比讨论他的事更有趣了。所以,一个个报导,一个个猜测——在他安排自己的事情时已经发生的和可能发生的一切,包括收入、仆人和家具——连续不断地在她的周围谈得沸沸扬扬。听到别人老是赞扬他,她所抱的敬意变得更加强烈。听到别人不断地一再说霍金斯小姐幸福,又不断地谈论他多么爱霍金斯小姐,她感到悔恨,心情也不愉快。他在屋边走过时的那副神情,他的礼帽那样戴着,全都说明他是多么深地沉浸在爱情之中啊!

如果会得到的乐趣是为常理所允许的,如果不会使她的朋友痛苦,如果不会自己谴责自己,那么爱玛看到哈丽埃特的心摇摆不定,就会对它的变化感到有趣。有时埃尔顿先生占上风,有时马丁先生家领先;而且每一方都可以偶尔用来抑制另一方。埃尔顿先生的订婚治好了和马丁先生会面引起的激动。得悉订婚的消息后所产生的不愉快又因几天后伊丽莎白·马丁上高达德太太家访问而暂时抛开。那时哈丽埃特刚好不在家;可是收到一封事先给她准备好了的信。信写得非常感人——大段友好的话中间略带一些埋怨。在埃尔顿先生来以前,她为这件事忙得不可开交,一直在思考怎么写回信。她甚至想做她不敢承认的事情。可是埃尔顿先生本人来了,所有这些心事就一扫而光了。在他逗留期间,马丁一家被忘得干干净净。在他再次去巴思的那天早晨,爱玛想消除这件事引起的一些痛苦,觉得她最好去回访一下伊丽莎白·马丁。

这次拜访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必须做哪些事情?怎么做才最妥善?这些都是她疑虑重重地在考虑的问题。得到了邀请,如果不理睬他的母亲和姐妹,就会显得忘恩负义。决不能那么办。然而,不那么办呢,却又有恢复旧交的危险!

她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让哈丽埃特去回访。不过回访时,如果他们能理解,就要让他们相信那只不过是礼节性的往来。爱玛打算用马车送她去,让她在埃比磨坊下车,自己乘车略微再多走一段,马上回来接她。这样他们就没有时间使出什么狡猾的手段或者危险地重提往事,这是很明确地向他们表示,为将来所选定的是什么程度的友谊。

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尽管其中有一些做法,她自己心里也并不赞同——有点儿像只是经过掩饰的忘恩负义——但是非这么办不可,否则哈丽埃特会落到什么地步呢?

[1]英国港市,在格罗斯特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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