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的继国缘一武家出身,7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接近1米3身高的他,在被月子·猫奴·大人好吃好喝投喂了近一年后的今天,已经长到了快1米4的个头,相当于当代霓虹普通成年人的平均身高了;不仅如此,这只小奶猫还被“饲主大人”用心投喂了大量的优质小鱼干,足量的蛋白质摄入令他的骨骼肌肉也发育状况良好,如无意外,力量方面也能够得到快速的增长。
老实说,就原著里那样两个小娃娃互相扶持着生活了十年,很难想象在那样的饮食条件下,继国缘一都还能长到1米9、对当代霓虹人均1米4的身高来说,简直就是巴别通天塔一般的高度了……就也只能说:真不愧是鳄鱼老师派来消灭身高1米8的鬼之始祖的神之工具人唉……无惨大人就连身高都被稳稳压了一头呢嘿。
至于说缘一额角那块被许多陌生人敬而远之的胎记,妖王大人也觉得没什么,越是没文化、没见识的人,越是容不得别人和自己有一丁点儿的不同之处;再说了,对于猫奴而言,小奶牛很可爱,小三花也很可爱的嘛——但凡只要脸长得好,胎记没长在五官正中央,就完全可以无视的嘛对不对?
嗯,以前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妖王大人出门在外经常拳打野外山贼、脚踢町镇流氓,也是时候写一写她真的遇上山贼时的具体应对情况了。
室町幕府临近战国序幕的时代,毕竟还是冷兵器弓刀的主场,铁炮一类的热武器,都要等到战国末期才会由欧洲商人给带到霓虹来呢;并且比战国时代末期山贼更菜的是,目前主流的山贼还不是什么藩国覆灭主公败亡、自身走投无路的大量成批正经武士聚众落草为寇组成的,顶多是些由犯了错被驱逐的零星下级武士所带领的流民团伙,更多的甚至仅只是一群在官府眼中连“人”都算不上、因饥饿而被迫迁徙逃荒的失地贫农,或是不知哪里的土一揆(农民起义)败军所组成的乌合之众,有多少实际战斗经验都是个未知数,只是仗着人多势众,包围和恐吓落单的旅人束手就擒罢了。
对付这类家伙,妖王大人通常只会用一根绑帐篷的三米长细麻绳,将之舞得虎虎生风跟条皮鞭似的,左右开弓把这帮人统统暴抽一顿就算完事;她力量虽然不很大,但那也只是相对于无惨大人之类的“男性”而言,借助绳子本身材质和挥起来加速度的抽击力量,把一群瘦弱且本质上仍仅是些饥民的家伙们给狠狠打一顿还是牟问题的啦。
月子随身携带的所有绳索之中、或多或少都有编入些她自己的头发,所以操控起来称得上是异常灵便,必要的时候能轻而易举地绞死一头熊。
只听一记又一记连续的“啪啪”响声,妖王大人手中甩动的细长麻绳似条灵活的小蛇一般,把拦路的流民们给咬得吱哇乱叫,被打中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肉上,转眼间就是一道暗红色的淤伤;被打中衣服遮蔽下的身体部位也是同样,只不过浮现的淤伤没法被人一眼瞧见罢了。
连续鞭打了七八个围上来的流民,月子可谓是脸不红气不喘,毕竟她这么些年夜夜续舞也不是白跳的哇;如果他们再不识趣地赶紧滚开,月子腰间的月之玉钢佩刀也不是吃素的哇。
可就在月子跟玩似的在拿发丝麻绳鞭打流民中的一部分人,其余竟然还有几个“聪明人”趁机溜到了她的马边,妄图从马臀正上和两边捆着的箱子里抢夺些值钱的东西,甚至还有人伸手去抓马背上的小缘一,想从他一个小孩子身上搜摸些钱财或者干脆拿他当成人质换取钱财。
继国缘一良善归良善,但也没有呆傻到别人都欺上身来要袭击他了、还依然无动于衷的地步——毕竟,无缘无故打伤他人是会令小奶猫心里感觉不适,但若是事出有因、别说是打伤了,他今后斩杀的数不清的食人恶鬼中、也不乏一些和人类长得一模一样没啥差别的,也没见他有过多少下不去手的迟疑呢。
身手敏捷的缘一小盆友,反手就从马臀两侧的箱架上抽出了一根流民们根本不屑去抢夺的帐篷支架用木棍(在流民眼中就跟捆柴禾似的普通,并不值钱呢),儿臂粗细的1米长木棍,在他8岁的小胳膊小手中挥出的速度和力量,甚至超越了月子一个活了半千年的老妖呢。
挨了继国缘一棍子的流民不论男女、伸过来的贼手手背上都肿起了一大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打的,那些贼人的手背上明明没几两肉,但依然能肿出半个手掌厚度的鼓包来。
这还是小缘一对他们客气了呢,不然直接打断他们的手都不带含糊的。
如果马臀上装载的东西是缘一自己的,那么他可能还真会拿出一些吃的来分给这些人,只可惜马臀上装载的东西都是月子大人的。
“尽忠奉公”虽然不是缘一身为武家次子的责任、继国家也从没用这种只需要由继承家业的长子来完成的封建义务教育过他;但身为一名武家子嗣,平日里的小缘一也没少站得远远地、耳濡目染着父亲抄手站在一旁、对正在努力练剑的兄长那一遍又一遍、轰炸式洗脑般重复了无数次的耳提面命和谆谆教诲,然后把那些东西用他自己的理解方式给转化成了“我要好好保护给我饭吃的家伙呢”这种淳朴而又直白的认知。
本来嘛,抢别人的东西就是不对的,继国缘一小盆友也素来不认同“我弱我有理”这种奇怪的后世碰瓷理念:如果弱者好好向他哀求一番,那可能还有点转圜的希望;只可惜继国缘一是个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任谁来要和他正面硬刚(还刚不过)的,那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条啦。
嗯,没错,这里公开diss的也包括了在遇到缘一之前、一直自信满满自己是“老子天下无敌”的鬼王大人蛤蛤。
“脚踢”了此番出行所遇上的第一波“山贼”,月子妖王大人和她的小奶猫,一成年人一孩子外加一马终于进入了町镇并入住了一家档次稍高的宿屋,只不过出门在外的、想要保障自身所携带财物的安全,那还是不能指望店家,只能指望自己。
由于外面下着雨,月子就让马匹就直接进屋子里的,反正她的木式神马又不会放屁拉屎什么的恶化居住环境;为此,她还口头指导着缘一如何拆掉半边的门框,否则她的马太“健壮”了、进不去那道窄窄的门。
可怜的店家面对“带刀骑马武士”的“暴行”,实在是敢怒不敢言。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啊,”揣手倚墙的“骑马武士”月子【平胸】大人,在冷言冷语朝着听完她话、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店家发出不满抱怨的同时,还不忘瞥一眼仍在继续拆解门框、完全没有注意到店家复杂眼神中蕴含着的复杂情绪的小缘一,第一次感叹这孩子不会读空气的属性真是不错啊——但凡只要别人没有向他语言说出直白的求助,他大概都无法很好地理解别人的那些肢体语言吧。
也难怪会相信后来他哥那套“主公抛家弃子为部下报仇”而加入鬼杀队的理由……
“走之前会给你装回去啊,或者你更想要一点钱来做补偿的话,说个价吧,合理范围之内都会满足你的。”
此言一出,店家脸上的痛苦面具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随后换上的就是一脸“有钱的就是我大爷”的谄媚相,“大人说得是什么话,我这扇小破门能值几个钱啊,”他弓着身搓手道,“5文、5文钱就足够了。”
眼尖的店家其实打这两位一大一小、看着就很有钱的客人进店的第一刻起,就被那位“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高个子武士老爷”脚上奇怪的鞋子吸引住了眼球。
紫色的啊!并且那种光泽、一看就是金属制的啊!鞋的最底是与木屐类似、但前后高低不一的奇怪式样:前脚掌下的是一整块像松糕样的木底、后脚跟下的则是一块像马掌般的木底;鞋面完全包裹住了脚掌,样式非常奇特(类似后世玛丽珍松糕底的方头鞋)。
店家忍不住心想:冬天可能还挺保暖的、但夏天难道不会闷热吗?
更令人惊奇的是,外面还在下着雨,但这双鞋子走进店里的时候,上面居然几乎没有任何被雨打湿的土路上溅起的泥点子残留,干净地不符合正常的基本逻辑。
虽然店家没想明白是怎么办到的,可有一点他心里清楚,那就是:这双鞋肯定很贵很贵,比那些街上最常见的草鞋甚至木屐都要贵上无数倍,所以他才敢开口一扇破门的门框就问对方要5文钱——要多了他怕被打、要少了他又不甘心!
5文钱能买隔壁家丸子屋里卖的那种1文钱1串、1串3个的红豆或豆沙丸子足足5串了,吃15个丸子妥妥能填饱一个成年男人一顿的肚量了,但这在妖王大人看来也没什么:比起无休止地压榨她家小奶猫的免费劳动力,她更乐意花点钱免去麻烦。
从袖底随意摸出一个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10文的青苎麻布小钱袋来、整只丢给店家的月子肃声命令道:“说好的5文,多的到隔壁去给我买豆沙的丸子串送过来。”
对于月子大人那比平日里正常女性嗓音更加低沉平稳些的中性嗓音早已“听怪不怪”了的继国缘一小盆友,全程都在专心致志兢兢业业地拆着他的一边门框,脸都没朝别的方向转一转,好吃的丸子也不能让他分心片刻——门框变宽了,门板的大小就不合适了。
三月的天有时候也会温度骤降,为了让月子大人睡觉的环境能更温暖些,她越养越熟的可爱小猫咪、除了会给她当暖宝宝,还学会了主动想办法更好地“照顾”“病弱的主人”。
看着提起小手斧(月子自带的野外取柴工具)、跑去柴房打算劈点合适的木片子、拿来钉到木门上增加门板宽度的小缘一的背影,终于得以顺利把马牵进屋里、正亲自动手清理并擦干其看似血肉实乃木质表面的妖王大人,不由在心中发出了这一路上不知是第几次的由衷感慨:这猫真是没白捡啊!
一定要养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