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毫:“这个霍凌之前被陛下宠过了头,三番四次不守规矩,可惜他忘了一点,陛下喜欢他的时候,他是真性情的直臣孤臣,哪日看他不顺眼的时候,他就是狂妄无礼以下犯上。”
而君心一向多变。
可能今日还信任你器重你,明日就猜忌你憎恶你。
张瑾闻言,也只是淡淡笑了声,只说了四个字——
“早该如此。”
——
张瑾带回府中的香料连同香囊里的药材一起,被交给范岢,范岢拿到之时,只说:“验证是否下药,约莫需要耗费一段时间,在下要过段时日才能告知大人结果。”
张瑾沉默地挥了挥手。
范岢知道司空心情不佳,也不敢多说什么,径直退下了。
约莫过了十余天,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张司空刚下朝回府,范岢便立刻去见了他。
“有结果了?”
男人一边用帕子擦拭手上的雨水,一边淡淡问。
不知为何,范岢从司空看似沉静的语调里,听出几分压抑与沉重。
是有多接受不了另一个结果,才会这样?
范岢抬起双臂,对着男人的背影深深一拜:“经过这几日的查验,在下终于确定,先前是在下多疑,陛下并没有在熏香中下药,让大人这些日子忧虑至此,实属在下的不是。”
此话说完。
空气安静了许久。
张瑾背对着范岢立在窗前,拿着帕子的手顿住,仿佛凝成了雕塑,许久,好像终于放松了似的,闭了闭双眸。
她没有下药,是他多疑了。
天知道这几日他有多煎熬。
还好,还好。
她果然是没有骗他的,他就知道,她是爱他的,就像他爱她一样,现在早就没有任何人能横插在他们之间了……
张瑾看着窗外的雨幕,忍不住微微掠了掠唇角,掷开指尖攥着的帕子,连嗓音也柔和了不少,“好,下去吧。”
范岢听到他明显变得放松轻快的语调,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他心里纳罕,暗道:虽然证明陛下殿中的香料没问题,但司空不孕的原因还是没找到啊。
司空这是忘了这档子事么?现在满脑子只有陛下爱他,没有对他下药?
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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