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南知意给风弦歌诊脉。
越诊,男子墨眉凝得越紧,他轻声道:“阁主,他的病情,我想和您单独商量。”
倒不是有多机密,但怕触及到风弦歌回忆,刺激到他的情绪。
单独?
风弦歌惴惴:“我病得严重么?会不会忘掉你?”
“不是。”
怕他又成小可怜,谢予音轻声道:“你敢忘,我就天天把你绑我前面,让你抄一千遍谢予音。让你做噩梦。”
光说不够,抬起手,还点了点他额头。
被晾的南知意:“……”
他轻咳两声:“阁主,属下耽搁你们了?”
“没有。”谢予音拍拍少年肩膀,“好了,往后转,乖。”
风弦歌凑上前,被少女揉揉头发后,后退一步。
转身,悄咪咪把门带上。
南知意抿了口茶,第三者的感觉终于消失。
“阁主,您对他很好。”他轻声问,“您对他有男女之情?”
谢予音差点被水噎住。
“你别多想,他心里是小孩子,我当然要耐心点。”她挑眉,“而且他对我这么好,我忍心总摆脸色么?”
南知意没答话,用一副“属下明白”的眼神看着她。
阁主的话,反着想就对了。
南知意以袖遮面,听对面少女又问:“你有办法没?他是我遇见最棘手的病人。”
谢予音蹙眉:“药也喂了,按摩也按了,可就是没效果,他病不好,我没办法放心回家。”
南知意想说治脑子用不上按摩吧,但瞥了眼阁主,没敢说。
“阁主,不是您医术不好,是他受的打击太大,把让他痴傻的事忘记了。”
当年,风弦歌连胜数十次后,首回战败,他带伤回家,却被无数人指责叛徒、无能。
本来能走出来的,但幕后人不知又做了什么,两月后,风弦歌直接成了傻子。
“以前的宸王还配得上您,但现在,他不适合在您身边。站在东昭公主身边的,应该是最杰出,最优秀的男子,而不是个孩子。今后万一有人想杀你,他被当人质怎么办?”
“那就把匪徒全杀掉。”谢予音冷哼,“连一个人都护不了,那我也太废物了。”
南知意:……果然是她。
男子沉吟一瞬,给出张药方:
“阁主,两年前我和其他堂主,做了味治脑疾的药方。但风险很大,只有五成可能性成功。”
谢予音揣好字条:“帮大忙了,我会把风险降到没有。”
她起身想走,又转过身问:“你刚才说以前,你从前见过他?”
“嗯。”南知意颔首,“三年前,属下求见过宸王一次。”
当年,宸王白衣紧袖,浩气英风。
南知意很佩服风弦歌,觉得他是个奇迹,十二上战场,十三指挥将士,十四带兵收复北地、平定西疆、料理东患,谁不道声厉害?嫁给病娇傻王后,医妃虐遍全京城(夏风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