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休朗低头看了一眼不修边幅的自己,勉强按耐住想去找安知黎的心。
镜鸢可不管那么多,劝完人又悠哉悠哉地品着汽酒,好像在品尝几十万的美酒一样。
“那个。”韩休远斟酌着字句,“镜总啊,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巧一起吃个饭?”
镜鸢喝干净最后一口酒,似笑非笑,“晚饭就不必了,请我这听酒就行,谢了,家里还有人等我吃晚饭呢。”
韩休远:“……”她是在炫耀吧?
他尴尬一笑,“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谢了。”
韩休远表示不客气,扶起身形有些晃悠的弟弟,跟在镜鸢后面走出酒吧。
镜鸢上了韩家的车,和站在酒吧门口的两人摆摆手,随后摇起车窗,报了个地址,让司机开车。
韩休远看车子离去了,才摇了一下韩休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好奇道:“休朗,你喜欢的人是谁啊?哥认识不?”
“嘿嘿嘿。”韩休朗笑得一脸痴样,“安、安知黎,喜欢、好喜欢他。”
韩休远忍不住爆出国粹,“他他他,安家就他一棵独苗苗,你怎么敢想的。”
韩休朗不说话了,靠在韩休远身上装死。
韩休远:……
“那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憋了一会,韩休远又忍不住问。
“……”谁家当哥的这么八卦?
“不是吧,你居然是下面的?”韩休远震惊发言。
“你才下面,你全家都下面。”韩休朗站不住了,出声反驳。
韩休远:……我蠢笨的弟啊,你也在我全家里,怎么骂人还把自己骂进去呢?
算了,笨也不是一两天了,凑合凑合还能看,韩休远心里叹了口气。
夕阳西下,天际漾起一片橙金色的余晖,映衬得白云似是泼了鎏金,余晖倾洒地上,大地也染上了亮眼的橘黄色。
镜鸢踏着晚霞的余晖而归,远远就看见云安·伊斯和一名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别墅前的草坪上交谈,头顶是一把巨大的伞,黑色的小桌子上摆着两杯饮料。
看来吴伯的速度很快啊,加工资。
“我今天刚回国,和我姐姐、姐夫一起住,早上吃了……”云安·伊斯略微有些吃力的用词汇表达自己今天一天的行程。
老师刚刚指着随处可见的实物教他,发现他有些基础,而且脑子很好,学得快,就加快进程,让他总结自己一天的生活。
“姐!”云安·伊斯站起身来,晃了晃手中的书。
“嗯。”镜鸢走近,瞥了一眼书名。
《教你如何快速成为地道的华国人》。
嗯,不错不错。
镜鸢目光转向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老师你好,辛苦了。”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有点啤酒肚,笑得像弥勒佛一样,“云安姐姐,你好,云安他很聪明,学习能力很强,甚至还能举一反三,教他一点不辛苦。”
镜鸢微微一笑。
“那老师,我让人送你回家,明天再派人接你。”
中年男人点头,“好,麻烦云安姐姐了。”
“不麻烦。”镜鸢扭头找吴伯,让他找个司机送老师回家,“老师,您叫我镜鸢就行。”
可以不用一直叫她云安姐姐,她瘆得慌,虽然她比他不知大了多少万岁,但他顶着一张可以当她叔的脸叫她云安姐姐,即使知道是称呼她为云安的姐姐,还是有些奇怪。
中年男人笑着从善如流改口,“好,镜鸢。”
呼,总算不那么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