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都快被勒断了,吃力道:“哥哥送我的。”
“宁乾洲送的?”
我爹爹惊愕万分。
我挣扎,“爹爹你放开我,我呼吸不了了。”
爹爹恐惧更甚,他紧紧攥住项链,眼中暗藏阴毒,低声喃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宁乾洲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他竟走到了这一步!”
爹爹力道之大,竟将那钻石项链的白金丝线给生生扯断了,钻石散落一地。
“爹爹你干什么。”
我脖颈被丝线勒出了血,急忙夺项链,“这是哥哥给我的,你……”
话没说完,爹爹一记耳光将我狠狠劈倒在地,钻石项链被他攥在颤抖的手中,他忽然拔高声音,“好人?!他竟是好人!你知道什么?你被他算计了你知道吗!他给咱家下套了!难怪……难怪……”
我惊愕捂着脸,难以置信看着我爹爹。
他扭曲的脸隐隐犯青,哆嗦着乌紫双唇,“你跟宁乾洲到哪一步了?发展到哪一步了?他给你说了什么?究竟洗脑了什么?”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爹爹。一时间忘了哭,也忘了质问,呆呆看着他。
他悔不当初,重重将那条钻石项链砸在地上,“我后悔让你们见面!没想到你娘竟把你往火坑里推!”
府上众人也惊呆了,大概他们也从未见过我爹爹这副模样,他一向软弱爱哭。小时候我被人欺负时,他总会替我撑腰,可最后,他也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这样一个老好人似的爹爹,怎会看到一条钻石项链就勃然大怒扇我耳光,像是全然换了个人。
他曾经连骂都不舍得骂我,却因一条项链打了我。
众人扑上前将我扶起来,爹爹惊怒未消,指着我的鼻子训斥,他让人把我关进房间,门窗都封死,不准我再踏出房门一步。
兴许是听信了外面的疯言疯语,爹爹为了斩断我跟宁乾洲的孽缘,竟说要把我嫁出去。
雀儿给我送饭时,透过小口子带着哭腔说,“老爷说,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宁乾洲毁了。不如早点嫁人,寻个好人家。”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我接收难民,我爹爹不恼。
我开放粮仓,救济难民,我爹爹也不怒。
可那条宁乾洲送给我的钻石项链,似乎踩住了我爹爹的痛点,竟让他如此狠得下心肠。
“嫁给谁。”
我慌张抓住雀儿的手。
“说是……说是……”雀儿小声,“靳安,岭南的靳安。”
耳畔仿佛响起惊雷声,靳安?就是那个从未见过真人但久闻其名,骂了无数遍的靳安?土匪出身?做了汉奸被洗白成大英雄的靳军头领靳安?上辈子他死于宁乾洲之手。
怎么会……
上一世的剧情不是这么发展的。
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意外事件,是因为我改了“因”,所以“果”都变了吗?为什么爹爹看到那条钻石项链会恐惧惊怒?为什么他要把我嫁给臭名昭著的靳安?为什么他说宁乾洲会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