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不过不是因为公务机密的关系,纯然只是我并不知道。当然,我们假定死亡时间介于他哥哥和他说过话之后直到那个年轻人发现尸体的二十分钟之间,但这不是验尸结果。房内炉火的热气让我们无法做出任何结论。”
“谢谢您,”修女面色沉重地回答。
“另外一个问题是:马歇尔副队长说哈里根先生好像留下了奇怪的遗讯,您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嗯。我想这个问题真的……反正明天的报纸会登出来,没什么大碍……好吧,我告诉你。”
然后他便向修女解释了有关飞镖的事情。
“谢谢,谢谢您,上帝祝福您,马格鲁德医生。万一您离开警界的话,请通知我,我们也许可以介绍一些病人给您。”
虽然穿了一身笨重的袍子,乌秀拉修女仍然行动敏捷地快步来到走廊上的电话亭,她在便条纸上写了一个简短的留言。然后撕下便条。折好,在上头写了一行工整的字:“马歇尔副队长收”。
就在她离开哈里根家与坐进警车的菲莉希塔丝修女碰头之前,她顺手将纸条交给门口的警员。
“拜托,”她说,“马歇尔副队长回来之后,请把字条交给他。这非常重要。”
在马歇尔的吩咐下,警局司机大刺刺地将车停在光明之殿门前的黄线区。警局的开销账目上绝对不会出现“哈斯佛停车场停车费”这项支出。
唯一在走廊上值班的光明之子,正是前一天晚上接待麦特和沃尔夫的小天使。看到这群人擅自闯入,男孩皱起了眉头并显得心烦意乱。
麦特百思不解。马歇尔副队长着便衣,看不出是个警员;难道是约瑟夫的脸孔的确人尽皆知,因此男孩一眼就认出他?或是男孩昨天就知道沃尔夫的身份,此时想起麦特是他的同伴?当三人穿过前厅时,男孩的脸上又回复了往常的亲切笑容。
“晚安,各位朋友。”他开心地说,“你们恐怕来晚了。聚会快结束了。”
“很好,”马歇尔单刀直入地说。“我们要见你们的老大。”
礼堂传来哈斯佛那单调无趣、令人昏昏欲睡的声音。
“您指的是……”男孩的声音流露敬意。“您指的是哈斯佛?”
“没错。这里的人是这么叫他的。”
“副队长,”约瑟夫插嘴。“您是说您知道谁——”
“别再说了,”马歇尔副队长扼要地说,“我们可以在哪里见到他?”
礼堂里的人声安静下来,风琴开始响起“古基督教”这首曲子。
“聚会结束了,”年轻人告诉他们。“群众马上会陆陆续续走出来。如果你们稍等一下,我会带你们到后台——我是说,到后面的冥想室。”
“歌词不一样,”副队长听着新版“古基督教”时抱怨道。
“歌词很美吧?哈斯佛曾经从他的书上节录下来念给我们听。这是先人的言论。”
马歇尔并未出声表示意见。
最后一个“行!”唱得好大一声,麦特还以为门会被冲开哩。
“就是那里,”年轻人说,“我带你们过去。跟我来。”
他带他们走进礼堂,沿着侧边的走道下去。要在鱼贯而出的光明之子人潮中移动可非易事。
麦特听见身边的谈话声。
“他今天晚上很棒吧?”
“能弄清楚什么时候才是复活节真好。不是吗?一想到他从先人那里传承这么多东西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