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特赶到现场时,打斗已结束。一个壮硕的高个子正抱着一个四肢无力的家伙——那个跟踪麦特的大胡子。
从车里跑出来的两个人也在这时赶到。
“把枪丢掉!”其中一人高声说,“我们已经瞄准你了!”
“哦,”高个子说,“是你啊,瑞格兰。帮我扶这个昏迷的家伙,我们把他扶进屋子里等救护车来。”
“老天,是副队长。您从哪里来的?”
“别管我,”马歇尔说。“我刚好住在这里。来吧,帮忙扶一把。”
另一名警官用枪指着麦特。
“嗯?”他咆哮道。“你要做什么?”
“别动粗,”正和瑞格兰一起扶着大胡子的副队长回过头说,“他就是你跟踪的那个人,记得吗?你可能需要他。来吧。麦特——你可以顺便把枪捡起来,他又掉枪了。”
即使碰上这种情况,蕾欧娜仍然展现了她身为家庭主妇的效率。她帮忙把大胡子弄到沙发上之后就消失了,随后立刻拿了热水和绷带回来。
“好了,”她三两下便弄好,“这样就可以了,暂时应急。不过我想你们已经叫了救护车,是吧,亲爱的?”
“是的,亲爱的,”马歇尔说。
(另外两个警官相视窃笑。)
“好了,(她用剩下的一小片绷带擦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想知道。”麦特说。
“好吧。喝一杯吧,兄弟们?我不会打小报告的。”她说。
他们很乐意喝一杯。
“我对邓肯口中的大胡子很好奇。我看着邓肯离开时,眼见这个人从那边的一棵树后面冒出来跟踪他,所以我追过去。然后我看见大胡子手里有个东西看起来很不安全,所以我溜到他后面一把扑上去。我们扭打了一下,然后这个笨蛋用枪射中了自己的肩膀。伤势如何?”
“不怎么严重。”蕾欧娜说。
“这是他的手枪,”麦特把枪递过去,“你说他‘又掉枪了’,你的意思是说,他……”
“正是。我可以搬演那特别的一幕,并将他的胡子扯下来,不过我要等到了医院再这么做,我要院方人员先看看病患现在这副可笑的模样。这家伙就是你的印度宗师,没错。还有谁会跟踪你,而且手法这么恶劣?假如你要进一步的证据,那就是在打斗当中他竟开始诅咒,就像你之前形容的那样。”
“用奇怪的语言吗?那是什么呀?”
“是种大杂烩,就像印度宗师本人一样。我查过他的记录,他是犹太和吉普赛混血儿,尽管他宣称自己是印度人,还毁谤犹太人及吉普赛人。他这种奇怪的语言似乎混合了犹太语和吉普赛语。”
“好家伙。”瑞格兰冷冷地说。
“我还是不大明白他来搅什么局。我想——”
“他醒了。”蕾欧娜说。
印度宗师马侯帕达亚·维拉圣南达睁开一只眼睛,呆滞地往上斜视着副队长。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