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听到皇帝要吧自己的家眷接来,还要当着他的面凌辱他的宝贝女儿,自然愤怒难当,狂吼道:“皇帝小儿,我徐泽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变成鬼?”刘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朕还要把你们徐家的祖坟全部挖出来,鞭尸泄愤,不对,不是鞭尸,是鞭骨,哈哈哈哈。”
徐泽大怒,咆哮道:“你不是人!”
李烈乐呵呵的道:“陛下,我去接他的家眷,我去挖祖坟鞭尸,不鞭骨。”
魏桀淫笑道:“我来伺候他女儿,嘿嘿,徐大人放心,俺魏桀有的是力气。”
张超大惊失色,皇帝不是说不杀徐泽吗,还有魏桀和李烈那两个混蛋,太不是人了,不过皇帝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么歹毒阴损的招都想得出来。
徐泽见皇帝如此行径,心里拔凉拔凉的,瑟瑟发抖的跪在了地上,他怕的不是死,而是整个徐家,作为世家家主,他首先担心的是整个家族。
张超站出来对皇帝说:“陛下,臣愿为徐大人求情,希望陛下能给徐太守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朱展也站出来说:“陛下,不防给徐大人一个机会,上天有好生之德,而徐大人迷途知返,展相信徐大人不会令陛下失望的。”
徐泽听到有人求情,心道这次不一定会死,皇帝不见得真要这样对待徐家,便跪地乞求道:“陛下,臣甘愿做牛做马为陛下驱驰,只求陛下念在徐家时代忠良,给臣一个机会将功赎罪,臣愿意领兵擒杀严俊,为陛下扫除叛逆。”
魏桀大骂道:“放你娘的屁,陛下要灭严俊不过弹指一挥的事,哪里用得着你?你还是安安心心的看我斥候你的宝贝女儿吧。”
刘协走下来,拨开重重围困着徐泽的刀斧手,走到徐泽面前,说:“朕自幼被董卓劫持到长安,又经历李傕、郭汜之乱,千辛万苦回到洛阳,最恨的便是那些个叛臣贼子,朕恨不得生食其肉。”
徐泽看着小皇帝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沉静如水的眼睛,心里七上八下,这皇帝真的只有十六岁?就算是六十岁也没有他这么老奸巨猾吧。
刘协拍着徐泽的肩膀说:“不过乱臣贼子也不好当,既要有充分的实力,还要面对天下人的千夫所指,呵呵,朕倒是乐意给你一条生路,就怕你不愿意接受。”
徐泽听到皇帝松口,赶紧伏地道:“陛下恩典,只要能保住徐家血脉,臣就是死也在所不惜。”
刘协冷笑道:“死?朕要杀你干什么?你的肉又老又臭,能下酒?朕只不过想让你善尽家财,帮扶百姓,朕倒是可以让你徐家苟延残喘。”
徐泽听了头也不抬,赶紧道:“谢陛下隆恩,臣一定竭尽所能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协扶起徐泽,笑道:“行了,别放屁了,赶紧滚吧,滚回北门去,朕会给你指示的,不过若是严俊知道你来过皇宫,相信他会比朕还要狠毒,你还是赶紧把你的家眷接道北门保护起来吧。”
徐泽哪里听不出皇帝的意思?皇帝肯定会散出消息,到时候严俊恼羞成怒就会拿自己开刀啊,徐泽已经沦落至斯也别无他法,只能按着皇帝的吩咐做事情了,此时他忽然后悔了,若是不跟着严俊造反,而是老老实实的交出七成家财也比今日这般田地好上千万倍啊。
徐泽走后,刘协挥退了刀斧手。
魏桀第一个不满,他不停地质问刘协为什么要放徐泽走,第二个不满的就是李烈。
尽管朱展和张超给他们两个解释了大半天,可惜这两个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还是执着的追问着皇帝。
刘协头疼,干脆把这两人赶了出去。
朱展问道:“陛下,展业希望留下徐泽,可是陛下怎么这样轻易就把徐泽放了回去?难道不怕他不能忍受陛下对他的处罚,再次反叛吗?”
刘协笑道:“他敢!等徐泽接走一半家眷的时候就是时候让严俊知道徐泽来过皇宫了,到时候严俊盛怒之下必定派人杀害徐泽家眷,到了那个时候你说徐泽还会再跟着严俊吗?”
张超哪里知道皇帝小小年纪竟然这么狠毒?他说:“陛下,这样恐失信于徐泽。”
刘协摆摆手说:“朕就是要这样,让他明白,做错了事不是认错就能挽回的,必定会付出血的代价。再说到时候严俊必定咬定徐泽投靠了朕,而严俊又杀了徐泽的家眷,徐泽必然要去寻仇,这叫哀兵必胜,朕就可以让徐泽为先锋,攻打严俊,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朕才会出手。”
朱展惊讶的道:“陛下好算计,可是陛下又怎么知道展一定能把徐泽带来?难道徐泽不怕陛下杀他?!”
张超说:“是啊,超也问过陛下同样的问题,不知陛下可否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