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间隙,也就越来越大。
重新回到鹭屿后,温雅跟路建昌也就离了婚。
岁月磨光了年少的意气,路建昌的脾气多年未改,慢慢地生了锈与垢。
其余的,方砚唯知道的也不多。
等等。
路执以后会不会嫌弃,他是个学渣?
都说喜欢一个人才会开始自卑。
向来无忧无虑的方砚唯突然忧心起了自己的成绩。
“苗疆人。”课间,何岁岁问,“你在干什么?”
“你说,我把这叠试卷都给做了。”方砚唯比划了一下厚度,“我能赶上执哥的分数吗?”
何岁岁:“?”
“那您还不如回家吃两口蛊见效快呢。”何岁岁说。
仅用五秒,一位苗疆少年放弃了他那不切实际的赶超计划。
“想什么?”路执问。
“在想你以后会不会因为我成绩差嫌弃我。”方砚唯如实说。
“其实……”路执有些无辜又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不用以后,你转来那天我就嫌弃了。”
方砚唯:“……”
算了。
他就是有文化,也不多。
“你到底看中我什么了?”他问路执。
路执板着脸,神情冷淡,拨了拨腕上的佛珠,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微冷声音说:“没文化,很乖,好骗,看上去很容易操哭。”
方砚唯:“?”
我靠。
陈老师敲了敲窗户:“方砚唯你昨天是不是把活动室的钥匙丢里面……方砚唯呢?”
“老师。”路执坐姿端正,冷漠又不失礼貌地回答,“方砚唯在桌子底下。”
陈老师:“?”
路执嘴角微微勾了下。
“陈老师走了。”他说。
真的是狐狸,稍稍吓一下,就想躲进安全的巢穴里。
方砚唯微红着脸坐了回来。
“我说脏话让你很惊讶吗?”路执问。
惊讶。
方砚唯心说。
虽然见过路执打人,知道路执不是他原先以为的小白花。
但他总是下意识地,把路执往高岭之花的方向抬。
年级第一,市三好学生,执哥必须是最好的。
“我不可以说吗?”路执垂着眼帘,看着像是失落极了,甚至还把嘴角压得平直,“方哥可以,我不行?”
“你行,你很行。”方砚唯搪塞,“接个水去。”
他手撑着窗台,往外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