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母后不愿帮她,只剩下阿衍哥哥了。
她抬头:“阿衍哥哥,我想求你最后一件事。”
沈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
月光下少女的眼眶有些湿润,格外惹人怜爱。他抚着少女柔软的头发,将责任揽下。
“我说过,会替你完成你与他的承诺,交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邬夏夏心里总是不安,以往沈衍带给她的安全感在此刻,却是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有些害怕,再次钻进男人怀中,试图寻求温暖。
沈衍的目光远远地看向屋内,目光复杂。
--
屋内的情况倒是没那么严峻。
“殿下,您忍着些,在下为您把针取出。”
白浔替萧景砚撤了针,第三针游离在体内,所以会格外痛些,但没想到他依旧一声不吭,他在心里又悄悄敬佩了几分。
论忍痛,还没见过像他这样的。
萧景砚面上平淡,没有任何波动,只默默躺着,一言不发。
白浔是个话痨子,见没人搭理他,又自顾自地开口:“殿下,您这忍痛能力还真不是一般人有的,天赋啊。”
手上动作依旧麻利,他也就没奢望他会理睬,权当自言自语了。
但没想到萧景砚竟然回了一句:
“不过是生在大魏,早已习惯罢了。”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白浔有些尴尬,他怎么总在人家雷区蹦跶,一不小心又提起人家殿下的伤心事了。
他尴尬地笑了几声:“殿下日后定会有福气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嗯,他还是闭嘴吧。
萧景砚闻言,诡异地笑了笑:“是啊,有栖夏公主一直照拂着我,何尝不是福气呢?”
嗯?这话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
白浔奇怪地看了一眼他,难得没有开口,心想这质子殿下怎么和先前看起来不太一样了,是他的错觉吗?
他又跟看猴子似的多瞄了几眼。
这看来看去的,也还是一副虚弱的模样,看不出什么花来。
想到这,他撇撇嘴。
小公主可不会永远陪着你,这可是归他好友沈衍的。
白浔回了神,认真提醒道:“殿下,中了落回痊愈后,心口处偶尔会疼痛,必须得保持情绪稳定,您可千万记下了。”
萧景砚点头。
他冷笑,心痛也好,能让他深深记住这一天,他的夏夏如何残忍地丢下他的。。。。
是啊,就在今日,她背弃了他们的承诺。
她不要他了。。。。
那就让一切,都停留在此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