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落水受了凉,加上挣扎时用了太多的力,怕。。。。怕是还要睡上一会,臣等已经为娘娘开了方子,须得好好调养。”
几名太医恭敬地跪在地上,面对着帝王的威压,有些紧张,磕磕绊绊地说着。
“那皇后何时才会醒?”
太医面面相觑,说了个模糊的说辞:“娘娘若是情绪稳定,少则一个时辰,多则半日,若不是,恐还要再稍长些。。。。。。”
“朕看养你们这群太医,还不如养条狗!”萧景砚怒道。
真当他听不懂他们什么意思吗?
“滚!”
几名太医连滚带爬地出去,生怕晚一步就丧命于此。
过了许久,萧景砚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内室。
他抬手温柔地抚摸着榻上女子略显苍白的脸颊,眸中尽是怜惜,与方才判若两人。
“夏夏,是我不好,又让你受苦了。。。。。日后,我多派几个人在你身边可好?”
忽然,男人顿了顿,唇角泛起一抹苦笑:“不对。。。。”
“这样的话,你又会以为我又不给你自由了吧?”
幔帐飘动,暖黄的灯火映照出男人有些病态阴郁的侧影。
萧景砚知道他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他肚子里也没法容纳一艘船,想到方才那柳思牧眼中流露出对夏夏的关心时,他险些没忍住也把他给杀了。
怎么办,他好像真的疯了。。。。
可是从没人教过他怎么去爱一个人。
如果要他亲手将她送到另一个男人怀里才算爱的话,他做不到。
如果连人都没了,他还爱什么?
所以,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只要夏夏就这样安稳地陪着自己,就够了。
“夏夏,我没错。。。。。”
“你答应过我要一直陪着我的。。。。”
“求你,别再丢下我。。。。。”
安静的内室里,传来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诉求。
邬夏夏醒来后,已经是三日后。
这三日里发生了很多事,青芷和她说,萧景砚已经替她找到了推她入湖的凶手,已经关进了暗牢里,那日跳湖救她的正是先前宴上的状元郎,柳思牧,如今已经成了朝中最年轻的礼部尚书。
提到这个名字,邬夏夏平静的眸中划过几分意外:“是他?”
“回娘娘,是柳大人救了您,但是。。。。。”青芷顿了顿,“您毕竟身为皇后,他一介臣子碰了您的凤体,有违礼仪,陛下罚了他半年俸禄以做惩戒。”
邬夏夏皱眉,欲言又止。
她看萧景砚才不是因为这些条条框框,分明是他自己心里有鬼。
“娘娘,柳大人救您是分内之事。”
“但赏罚,得看陛下。”
青芷说得很实在,邬夏夏垂下眼,没再说话,安静地任由她替自己梳妆。
想来那日宴会上,萧景砚便已经看出什么了吧。
说到底,还是她害了那个柳思牧,日后,她离任何人都远一些吧。
“娘娘,高贵妃求见。”
一名宫女悄悄走近,恭敬地说道。
“娘娘,您落水时,高贵妃也在附近,那日她在陛下面前替您和柳大人说了话,陛下这才只罚了柳大人半年俸禄以做惩戒。”青芷将当时的情况再说了一遍。
“那便请她进来吧。”邬夏夏淡淡道。